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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超大牌全能台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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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超大牌全能台長》
作者: 蘇 打

系列:(第九號電台系列之4)



內容簡介

  為什麼?為什麼?!

  她只不過晚姊姊三分鐘出生

  為什麼他眼裡就只有姊姊一個人?!

  為什麼她只不過是想過自己要的生活

  他就固執地認定她是刁蠻任性女?!

  好,既然他如此認定,她就乾脆「順應民意」

  任性到底的來玩個「李代桃僵」的遊戲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看他要怎麼繼續裝酷下去──

  什麼?就算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他還是要娶她?

  哼,她也是有尊嚴、有個性的

  既然他不是真心要娶,她也不會委屈自己

  她就不相信,自己沒了他就會活不下去!

  就算真的活不下去,她也絕對、絕對

  絕對不會讓他知悉……













  魯魯姊妹花                    純



  當啦啦!魯魯姊妹花,第一號報到!(學著動感超人出場方式,右手往右上方比,左手同方向成拉弓姿勢。)



  大家安安,我是純!



  咦,為什麼是我?蘇打呢?



  嘿嘿嘿,蘇打被小的請去休息一下,這本書的序系偶來代打啦!(驚見蘇打口塞萬年臭襪,手被反綁,腳以奇怪姿勢瑟縮在某陰暗角落。)



  耶──大家都看到這裡了,就捺著性子繼續看下去眼!這可是倫家的處女序,就請大家忍住眼痛,很快就能瞄完──



  (天外飛來一腳──呸!眼痛的話,下面的故事還要看嗎?狗嘴吐不出象牙!給我講重點!)



  嗚嗚……我是想跟大家裝熟一下,幹嘛對偶那麼凶嘛……



  其實是因為蘇打懶惰──呃,不是啦,是蘇打寫書太辛苦了,然後就威脅──更正,是「威嚴正經」的叫純來幫忙寫序,好讓蘇打戰死的三百萬個腦細胞能夠休息再生,醬蘇打才能生出更多好看的書寶寶。



  至於為什麼叫魯魯姊妹花呢?那當然是因為我們很魯呀!每天在蘇打寫書之餘,狂call猛呼,用力把蘇打挖出來魯一魯!因為大家都很喜歡蘇打的書書,有精彩好看的故事內容之外,還有令人臉紅心跳、自然又唯美的情愛場面,蘇打的書書可說是內外兼具,是我們這群熟女的最最最愛啦!所以可說我們是因書會友,進而認識我們親愛的蘇打阿姊啦!



  當初是姊妹花爭相介紹「四大將軍系列」,看過之後便愛上蘇打的書囉!喜歡《魯將軍的女師》裡的魯易,看似粗魯的大男人,但去邊關探訪孩子們時無比的親切,懊悔失去孩子們時又自責痛惡,當然還有和白華互動時的爆笑場面……(他××的熊,哇哈哈!)這男人粗得好,粗得妙呀!



  還有《飛將軍的女衛》,爾雅俊朗、看似平靜淡然的飛豫天和體貼溫順又堅毅的紫煙……至於蘇打最愛《落難俏王爺》裡的司徒殘雪就更別說了,她可是貫穿全系列的靈魂人物呢!這樣另類的女主角,確實也讓人從心底喜愛唷!



  再來還有現代的「幻影三妹系列」,最喜歡《火影女俠》裡的唐韻和慕容訣!火辣美麗又聰穎的唐韻,遇上邪魅神秘的慕容訣,哇哇哇!尤其慕容訣又那麼癡心,眼淚就被騙去好幾缸呀!另外東方亞的斯文也是偶的最愛!蘇打書中的男主角老讓我流一地的口水……



  既然我是一號,就表示後面還有囉!



  魯魯姊妹花將陸續出場,「魯」的爆笑過程也可以公開一下,讓大家一起噴飯唷!



  另外,奇摩家族裡新成立了一個【蘇打窩】,希望也喜歡蘇打言書的各位,有空多多來支持蘇打,幫蘇打加油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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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我讓你摸、讓你摸!你這個死人骨頭,有膽吃你姑奶奶的豆腐,就不要怕你姑奶奶的三寸金蓮飛敲!」



  台北中正國際機場,晚間十點四十分。



  原本平時充滿人們打手機報平安低語聲的機場通道,此時卻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以及一個輕脆嬌俏的嗓音和一個男人的悶哼聲。



  如此不尋常的聲音,令許多好奇的旅客紛紛將頭轉向聲音的來源處,而映入大家眼簾的,則是一個穿著無肩帶小可愛、低腰迷你短裙的年輕女子。



  她腰間露出的那片如凝脂般的雪白肌膚,與那雙勻稱又修長迷人的長腿,不知奪去了多少男人的呼吸。



  但是,當大家看到這名女子的舉動時,卻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



  鵝蛋臉上的五官是那樣精緻,小臉是那樣可愛,但這個如同芭比娃娃般的時尚女孩,居然高舉著雪白的藕臂,右手抓著一隻高跟鞋,拚命地敲打一個雙手抱頭、四處亂竄的五短身材男子!



  「巧巧,鎮靜點!」這時,一個看似是女孩同伴的男子正站在一旁溫柔地勸著,但表情完全像是在看熱鬧。「形象、形象!」



  「形什麼象?只要還沒走出海關,我就還是郁巧巧!」



  就見女孩邊叫,手中的動作卻一點都沒停,那只高跟鞋依然像雨點似地在五短身材男子身上快速落下!



  「這個小日本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摸他姑奶奶的屁股,我要是不教訓教訓他,替天行道一下,他還以為女人都是好欺負的,還以為我們這裡當真是他的買春勝地!」



  聽著女孩吐字如珠的清脆話語,很多旅客霎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因此眼中都流露出一股「該打」的神情,而不少女性旅客更是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巧巧,差不多就行啦!再不趕緊換衣服就晚了,」看了看表,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溫文男子出聲提醒著郁巧巧,「而且機場工作人員應該也快來了!」



  「是嗎?」聽了友人的話,郁巧巧愣了愣,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但一轉眼卻扔出手中的高跟鞋,直敲中胖男人的頭後才轉身跑開。「那我們快走吧!我可不能在這裡出樓子,要不然這幾年的辛苦就全毀了。」



  「知道就好。」男子點了點頭,在工作人員到來之前,與郁巧巧兩個人開始狂奔了起來。



  這旁若無人的一對同伴,直到衝進一間無人的女子洗手間裡、將門反鎖起來後,才終於停下腳步。



  「快!我的衣服呢?梳子呢?鞋子呢?」一進到洗手間,郁巧巧便快速地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別急,早給你準備好了!」男子快手快腳地將手提箱中的衣物及鞋子一一遞給郁巧巧,趁著她穿衣服的時候,幫忙梳理著她一頭烏黑長髮。



  「怎麼樣?艾倫,像不像端莊淑女?」一陣混亂過後,郁巧巧望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忐忑地轉頭問著身旁的男子。



  「怎麼會不像?簡直比真正的端莊淑女還端莊淑女,」望著鏡中像是童話中小公主重現世上般的秀麗身影,艾倫讚歎著,但突然又歎了一口氣。「唉,只是可惜了台灣的男人,無緣見識到你那舉世無雙、窈窕曼妙的好身材……」



  艾倫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此時此刻站在他眼前的郁巧巧,早已脫去她原先古靈精怪的模樣!



  現在的她穿著一件保守卻優雅的及膝白色洋裝,將她的好身材整個包裹了起來。



  而她長長的秀髮披散在身後,頭頂上還綁著一條米白色緞帶,腳下則穿著一雙同色系的低跟娃娃鞋,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童話至極、柔順乖巧至極,哪還有半點剛剛「替天行道」時的潑辣與爽朗?



  「你什麼時候開始懂得欣賞女人了?」郁巧巧滿意地輕笑了起來,大眼睛咕嚕咕嚕地轉了一圈,「我還以為早八百年前你就對女人免疫了,我的艾倫『姊姊』!」



  是的,她的艾倫「姊姊」。若不是早知道他的「性向」,她又怎麼會在一個男人的面前臉不紅、氣不喘地寬衣解帶呢?



  「行了,別姊姊不姊姊的了,快出去吧!」望著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郁巧巧,艾倫將她原來那身「辣妹裝」收入紙袋中。「再拖下去你的王子等不及走掉了,我可沒法子再幫你找到這樣一個集古板、八股、嚴肅於一身的王子。」



  「真的不會被看穿?」走出洗手間之後,郁巧巧覺得自己的心跳突然開始加速,聲音也變得有些乾澀。



  「連我這個天天看著你們姊妹倆的人都分不出真偽,」艾倫鼓勵著郁巧巧,「我就不信那個幾年沒見過你的八股男會認得出來!」



  「那就好。」吐了吐舌頭,郁巧巧終於俏皮地笑了開來,笑容是那樣絕美、燦爛,那樣令人移不開目光……



  「記住,真真是不會吐舌頭,也不會笑得這麼燦爛的!」望著那個天真、毫不虛假的笑顏,艾倫愛憐地輕拍著郁巧巧的腰際,「她笑的時候連牙都不會露出來,還一定會用手掩住,不讓人看到。」



  「真難啊!」趕緊收起開朗的笑容,郁巧巧微皺起眉輕歎一口氣,「那樣的話還叫笑嗎?」



  「就是這樣!」望著郁巧巧蛾眉輕蹙的無奈模樣,艾倫點了點頭,「這種笑容才叫楚楚動人、我見猶憐啊!」



  「唉……真不知道真真這些年是怎麼活過來的,」聽了艾倫的話後,郁巧巧做了一個又可愛又俏皮的鬼臉,然後對艾倫揮揮手,「那就先這樣啦!從現在開始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了不了?」



  「了!」望著郁巧巧轉身而去的纖細背影,艾倫笑了笑,然後突然又揚聲叫了起來,「求你了,我的大小姐,別這麼蹦蹦跳跳的,淑女、淑女一點!」



  「淑女一點……」聽到艾倫的提醒,郁巧巧連忙放慢了腳步,以一步十公分、模特兒走T型台的方式優雅地走至提取行李處。



  由於先前的「事故」,因此在行李輸送帶附近的同班機旅客已沒有幾人,但郁巧巧的出現,還是引起航站中大多數人的注意。



  畢竟美女雖容易遇見、青春逼人的少女也容易遇見,但像郁巧巧這樣混合著動人的青春、典雅與高貴於一身的美少女,能欣賞一回就絕不能錯過。



  因此未等郁巧巧動手取車、拿行李,她的身旁便出現好幾個西裝筆挺男「紳士」地過來幫忙。



  就見他們推車的推車,幫忙取行李的取行李,而望著這一切,郁巧巧只覺得有些好玩。



  想當初她在美國各大機場穿著露臍裝來來去去時,圍攏過來的都是一些「嬉皮男」;而現在只不過換了個裝扮,想不到連「幫忙」的男人都換了個樣子!



  「謝謝。」但無論如何,不用自己動手搬那些讓人頭疼的大行李,郁巧巧還是心滿意足地對身旁的男人們禮貌性地淺淺一笑。



  而一望見她那傾國傾城的笑容,幾個男人幾乎都傻了,有一個甚至連臉都紅了起來!



  但雖然如此,郁巧巧卻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推著行李車向外走去,因為此時此刻她全心全意都在航站外的那個男人身上。



  皇甫少璁——一個大了她十四歲、在五年前父親死後,成為她與姊姊郁真真監護人的男人。



  馬上就要見到他了……



  一想及此,一向大剌剌、天塌下來都嘻嘻笑的郁巧巧,雙腿竟開始有些微微的抖顫。



  因為如果此次「亮相」失敗,她不僅會被立刻「打包」回美國,而且,後半輩子的淒慘下場可想而知……



  不會的!只要她收斂點、淑女點,只要地不要張著嘴笑得那麼燦爛,絕不可能有人分辨得出她跟雙胞胎姊姊之間的差別……



  就這樣邊走邊不斷在心中為自己打氣,當郁巧巧走出航站大門,遠望著輕靠在賓士休旅車旁、戴著茶色墨鏡,似乎在等著接人的那個高大身影,她的心還是緊張地快蹦出胸腔。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吸了一口氣,拉平了裙擺,在臉上擠出一個絕對「淑女」的微笑,然後踩著小碎步,推著行李車向那個高大的身影走去,直到他發覺有人靠近而抬起頭、看清來人是誰後,才停下腳步。



  「回來了。」捻熄了手上的煙,皇甫少璁面無表情地對著一身純白裝扮的郁巧巧輕輕點了點頭。



  「我回來了,」郁巧巧低下頭去輕輕一笑,臉頰有些微紅。「璁哥哥。」



  這個紅,是真正的嫣紅。因為郁巧巧怎麼也沒有想到,幾年不見,皇甫少璁竟比她記憶中更挺拔、更成熟,也更俊氣逼人……



  一身剪裁合適、全黑的休閒服襯得他的身形更見高挑,俐落的短髮、茶色鏡片後深邃的眼眸、堅毅的嘴角,讓他顯得那樣出類拔萃、卓爾不群!



  就算是百年難得融化一回的「老K臉」,也依然像磁石般地吸引著四周女人的目光……



  「累不累?」正當郁巧巧腦中思緒紛飛之際,耳中又傳來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不累。」連忙抬起頭細聲細氣說著,郁巧巧露出一個百分百的「淑女」式微笑。



  「走吧!」將幾大箱行李放至休旅車上後,皇甫少璁先紳士地將郁巧巧扶上了車,然後自己坐至駕駛座上,從此之後一語不發。



  多說一句話會死是不是?跟電話中真是有點判若兩人哪!



  用眼角餘光偷偷瞄著皇甫少璁那張帥得要命、卻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郁巧巧的心中總算悄悄鬆了一口氣。



  看這樣子,她今天的「亮相」算是成功了!



  不過這場「替身」戰役才開始哪!她絕不能鬆懈得太早,要不然到時萬一露出了馬腳,她真的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真真?」



  正當郁巧巧腦中浮想聯想時,突然耳旁傳來一個低沉而渾厚的嗓音,將她由白日夢中喚醒。



  「啊,什麼?」慌亂地側過頭去,郁巧巧傻傻地望著身旁像老僧入定般開著車的男人,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是的,」皇甫少璁由後視鏡中瞄了一眼郁巧巧的傻樣子,「巧巧呢?為什麼不一起回來?」



  「這……她……」郁巧巧愣了愣,驚覺自己的反應有些不符合身份,因此連忙婉約至極地低垂下眉。「大概跟她的那群朋友玩得樂不思蜀了,所以……」



  要死了!她幹嘛說自己的壞話啊?可是此時此刻,不這麼說要怎麼辦?



  總不能告訴他,他口中的「郁巧巧」正好好地坐在他的身旁吧?



  「是嗎?」皇甫少璁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便又不再開口。



  悄悄凝視了皇甫少璁一語不發的俊朗側面,郁巧巧的心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唉!幹嘛這麼酷嘛?



  不過要不是他這麼酷,要不是他酷到沒有繼續往下追問,搞不好她早已穿幫了!



  因為從此時此刻起,她已不是郁巧巧,而是他未過門的小未婚妻——郁真真。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兩周後,一個難得涼爽的夏日黃昏,在一個私人別墅的游泳池畔,一名男子正努力地在水中翻騰,而另一名男子和一個俏麗的女孩則靜靜坐在岸上的遮陽傘下,百無聊賴地啜著手中的果汁。



  「喂!巧巧,沒穿幫吧?」泳池中的男子來回游了幾趟後,游近岸邊俐落地跳上岸,懶洋洋地對遮陽傘下的人問著。



  「暫時還沒有。」郁巧巧無奈地吐了吐舌頭,「不過我實在懷疑自己還能撐多久,這淑女實在不好當啊!」



  「其實你也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野,」與郁巧巧及艾倫合稱「加州三劍客」,並比兩人早了三天回台灣的丁宇一聳了聳肩,走至郁巧巧身旁,將手肘撐在她的肩上。「要我說啊,只要你別沒事拿高跟鞋敲別人的頭,被發現的機率絕對低於百分之十……」



  「喂,手拿開,別壓著我的頭髮!」郁巧巧睨了丁宇一一眼,「壓壞一根我就把你的頭髮全拔光!」



  「巧巧姑娘……」望著郁巧巧威脅性十足的眼光,丁宇一連忙挪開了手,口中卻依然嘟嚷著,「不就是根頭髮,有那麼嚴重嗎?」



  「你要是知道我是怎麼保養的,你就知道嚴重不嚴重了。」狠狠地瞪著丁宇一,郁巧巧開始描述自己這幾年來的「護髮運動」。



  「她是不是有病?」聽完郁巧巧幾近於變態的「護髮」行逕後,丁宇一抽搐著臉頰,問著一旁用著愛憐目光看著郁巧巧的艾倫。



  「她沒病,有病的是你。」艾倫優雅地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



  「怎麼會是我有病?明明是她……」



  「對,我就是有病,怎樣?」用手指將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輕攏至左肩上,郁巧巧露出一抹滿足的笑容。



  「不怎樣,反正戀愛症候群發作的女人都是你這個樣!」望著郁巧巧精緻的臉孔及絕美的笑顏,丁宇一歎了口氣,「又癡又傻,又嬌又媚……」



  「說!我是不是比以前漂亮了?」聽到丁宇一的話,郁巧巧突然眼睛一亮,滿懷期待地問著。



  「當然!漂亮得我都不敢逼視了,我的女王陛下!」丁宇一這回二話不說地連連點頭。



  「身材呢?」站起身,郁巧巧雙手擦腰,在兩個男人面前轉了一圈。



  「好到極點!」面對如此絕代佳人,丁宇一當然繼續當仁不讓地誇獎到底,「絕對讓男人看到就蠢蠢欲動。」



  「那怪了,他怎麼就是沒反應咧?」聽了丁宇一的話,郁巧巧卻一點也不開心,反而微蹙起蛾眉輕歎了一口氣。



  「那是因為你包成這樣……除非他有透視眼,」望著郁巧巧的裝扮,丁宇一與艾倫對看了一眼,一起聳了聳肩異口同聲說道,「否則就算他真想看也看不到!」



  「可是不包成這樣不行啊!」低下頭,郁巧巧望著自己一身的及膝長裙,以及幾乎看不出身材好壞的七分袖上衣。「有哪家淑女會穿膝上二十公分的短裙或者低腰褲,露出腰背地方的刺青……」



  「其實你穿那樣真的很讓人驚艷,又灑脫又性感,」望著如今一點「看頭」也沒有的郁巧巧,丁宇一又是歎氣又是搖頭,「哪像現在,活像一個沒個性的芭比娃娃……」



  「我願意!」郁巧巧沒好氣地輕啐了一聲,「更何況,我的目的是讓他驚艷,又不是讓你們這兩個爺爺不疼、姥姥不愛的『怪腳男』驚艷!」



  「是、是、是,我的小公主。」聽到「怪腳男」三個字,丁宇一臉一垮,苦著一張臉舉雙手求饒,「不過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會看上那個八股男人,雖然他真的很帥、很挺拔、很有個性、很能幹、很man……」



  「喂,你在想什麼?」嬌瞠地睨了丁宇一一眼,郁巧巧狠狠地說:「我警告你,不准你打他的主意!」



  「我承認我沒那個膽!」丁宇一連忙搖手,「我現在是在幫你打他的主意!」



  「幫我?」郁巧巧愣了愣。



  「廢話!要不然你千里迢迢回來,總不會是為了展現新一季的芭比娃娃裝吧?」



  「當然不是啊……」郁巧巧低下頭望著自己一身「優雅」,喃喃地說著。



  是啊!當然不是,她之所以這樣千里迢迢、毫不留戀地大學一畢業便由美國回到台北來,全是為了他——皇甫少璁。



  這個自小便受到郁家栽培,並且曾是已逝父親得意左右手的男人!



  這個現今擔任郁家企業幕後操盤手的男人;這個名為她與雙胞胎姊姊的監護人、實為姊姊未來夫婿的男人!



  這個大了她十四歲,視她為惹禍精,而她卻一直默默儲藏在心底的男人……



  是的,她喜歡他,並且從來也沒想要掩飾這個事實。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只因為「流水」認定的對象是她這個「落花」的同胞姊姊——郁真真。



  郁巧巧從沒有想過,都二十一世紀了,竟然還存在這種男人,這種認定一個人、一件事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任何變化的男人!



  雖然當初也許是為了報恩,也許是為了一些至今郁巧巧也弄不明白的理由,皇甫少璁同意入贅郁家,並承諾撐起郁家的所有事業,做一個永遠不見光的男人!



  其實,他是一個很優秀的男人;但無論他如何優秀,這個只會在電話裡表露出一絲絲真性情的「流水」卻不明白,這六年來,那個幾乎日日與他通電話、與他像情人般喁喁低語著的,並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不是他未來的妻子郁真真,而是她——郁巧巧。  



  這是一個美麗的錯誤,但郁巧巧不想揭穿、也沒膽揭穿。



  雖然當初是為了掩護郁真真不住在家裡的事實,她才這麼做,但從那次以後,她卻像上了癮般地迷戀皇甫少璁低沉而醇厚的嗓音。



  她像個傻子一樣,日日守候在電話旁,只為了聆聽他那迷人的低笑聲而欲罷不能……



  郁巧巧常常在想,憑什麼只不過晚出生三分鐘,所有的好東西都該屬於姊姊?



  內斂的郁真真自小便得到萬千寵愛,而她,只不過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只不過想真真實實、不虛假、不做作地面對自己的人生,可是卻成為所有人與「他」眼中的刁蠻女與任性女……



  郁巧巧明白,在皇甫少璁的心中,她從來就只是個「麻煩」的代名詞。



  見到姊姊時,他的笑容總是那樣溫柔;而見到她時,眼眸中除了淡漠就是疏離。



  在她還年輕不懂事的時候,前前後後也只不過捉弄過他三回、折騰了他三回而已,他何必如此小氣?



  既然如此,就別怪她一路任性到底地玩這個「李代桃僵」的遊戲!



  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她倒要看看那個八股監護人要怎麼繼續裝酷下去!



  問題是,怎麼才能讓「生米煮成熟飯」啊?要是再煮不成飯,隨著時間的推進,她穿幫的機率就更大了,到那時……



  一想到這裡,郁巧巧覺得好頭大,因為那個大酷哥根本一天到晚忙得不見蹤影,見到她的時候就點一點頭,完全沒有電話中的「溫柔」與「親切」!



  有好多回郁巧巧真懷疑皇甫少璁也有個雙胞胎弟弟,否則電話那頭與真人之間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好吧!你說,要怎麼幫我?」胡思亂想了半晌後,郁巧巧終於抬起頭望著丁宇一。



  「下藥!」丁宇一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這是讓生米煮成熟飯的最好方式!」



  「什麼?」郁巧巧完全傻了,想不到丁宇一所謂的「幫」竟是出這種點子!



  「怎麼?不敢?」挑戰似地望著郁巧巧,丁宇一輕哼了一聲,「不敢就算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生平最恨別人看輕自己,郁巧巧高高地昂起頭,「下就下,我還怕他發現不成?」



  「你搞錯了吧?」但郁巧巧「壯士斷腕」的回答,卻讓丁宇一冒出一句更勁爆的話來,「是下你,而不是下他!」



  「啊?」這下郁巧巧徹底傻了,只能像木頭娃娃般微張著嘴,傻傻地望著丁宇一。



  「笨!因為這樣一來才能讓他先驗驗貨啊!」望著郁巧巧驚嚇過度的模樣,丁宇一得意地奸笑了起來,「要不然把藥下到他身上,萬一他獸性大發,哪還記得誰是誰?又怎麼會知道發生什麼事?更何況我就不信,看到巧巧這樣女人中的女人,真的有男人會不動心!」



  偌大的游泳池畔,足足有三分鐘沒有人開口說半句話。



  「阿一,想不到你竟然這麼不純潔……」艾倫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



  「不要拉倒!」丁宇一有些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你以為我……」



  「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艾倫又笑了笑,笑容中有種淡淡的曖昧,「你這個辦法雖然很不純潔,可是,我想應該會不純潔得很實用……」









  第二章



  台北某飯店的二樓正舉辦一個私人酒會,參與的人全不是泛泛之輩,只有郁氏企業董事級以上的人物才有資格入場。



  平常很少參加這種聚會的皇甫少璁,今天卻破天荒地出席了,原因無他,只因為「郁真真」的歸來。



  原本帶她來只是為了讓企業裡的大老們熟悉熟悉他們未來的「小主人」,但望著酒會中集端莊與優雅於一身的「郁真真」,皇甫少璁輕啜著杯中酒,眼眸之中有股淡淡的欣慰。



  這丫頭長大了!



  她不再像他記憶中那樣羞澀與內向,應對進退之中自有一股沉靜與淡定,雖然偶爾笑容中還帶點小女孩的青澀,但整個人看起來卻是那樣落落大方。



  如果她的父親郁郗在世的話,心中應該和他一樣滿足吧?



  想起了那個一手將他栽培長大、讓他能擁有今天的老主人郁郗,皇甫少璁的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因為要不是郁郗,便不會有現在的他!



  當初,若不是郁郗的座車在他十五歲那年正要去參加集體械鬥的路上不小心撞倒了他,並且在明白了他的孤兒身份以及曾經的不良行為後,還不計前嫌地將他帶回家中,今天的他,也許不知蹲在哪座監獄,亦或是早已不在人世……



  但人生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契機就會改變人的一生。



  他被送至國外的一流學府學習,畢業後又在郁氏企業裡由最底層做起,一直到成為郁郗最不可缺少的得意左右手,然後在郁郗臨終時成為郁氏企業幕後的「推手」,並受托成為那兩個丫頭的監護人,默默守護著她們……



  那年他二十六歲,而今天被眾人如眾星拱月般團團圍住、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的丫頭才十二歲。



  往事歷歷在目,令一向淡然的皇甫少璁也不禁感慨。



  但想起另一個與「郁真真」有著一樣天使面孔的女孩,他卻不由得有些頭疼。



  他實在不明白,明明小時候就像兩個小天使一樣可愛,又在同樣的環境下長大,為什麼這兩個雙胞胎姊妹竟在個性上有那樣大的差異?



  一個內向溫柔、善解人意;一個大方活潑,可卻幾近任性刁蠻的地步,不僅以捉弄人為樂,還不時出些亂子,讓他這個監護人在她國中與高中時,日日得在學校和公司間疲於奔命!



  不否認自己對長相相同、但個性回異的兩姊妹有著不同的觀感,但皇甫少璁並不會因此而在對她們的共同責任上有所分別。



  因為無論如何,她們都是郁郗的女兒,郁家企業的共同繼承者,所以他一定會讓這兩個丫頭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地成長,直到獨當一面的那一天!



  而到那時,他的責任也算了結了,他可以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不必隱姓埋名在商場之中奔波,再無任何的後顧之憂……



  至於曾與郁郗口頭約定入贅郁家,讓「郁真真」成為他的妻子,並且正式接管郁氏企業的那個「婚約」,他從來沒有真正將它視為既定的事實。



  因為皇甫少璁明白,郁郗之所以那樣安排,只是希望他能夠為郁氏企業盡心盡力。但其實就算郁郗不這麼安排,他也依然會為了郁氏企業的未來努力奮鬥。



  所以只要有一天,「郁真真」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而那個男子也足夠優秀,那麼這個約定便會自動失效,而他,也將帶著笑容祝福她……



  就這樣任由往事在腦中翻騰,當皇甫少璁終於回過神時,卻詫異地發現「郁真真」已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皺了皺眉,他的眼眸急速地掃視人潮開始散去的酒會會場,然後在會場的偏門旁發現一個鬼祟的影子穿門而出!



  沒有任何考慮地,皇甫少璁快步向著後門奔去,然後推開大門,望著前方二十公尺處一個奇怪的男子以及被他捉住手臂的「郁真真」!



  「放開她。」皇甫少璁淡淡說著,語氣中卻有種不容忽視的威嚴,「立刻!」



  那名奇怪的男子一聽到皇甫少璁的聲音,二話不說便拖著「郁真真」向走廊的盡頭跑去。



  皇甫少璁見狀,眉頭一皺,也馬上跟著向前跑去,然後一把搶回「郁真真」,並且一腳就把那名奇怪的男子踢得老遠!



  「滾!」皇甫少璁冷冷地說著,臉上的神情是那樣冷冽,「這輩子別再讓我看到你!」



  奇怪的男子離去得很迅速,直到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徹底消失後,皇甫少璁才低下頭望向懷中的「郁真真」,生怕她受到任何傷害。



  「真真!」輕拍著其實屬於郁巧巧的小臉,皇甫少璁望著她迷濛的眼眸低聲喚著,「醒醒。」



  「璁哥哥……」郁巧巧緩緩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俊顏,口中含糊不清地說著,「你怎麼也出來了?」



  「哪裡不舒服?」望著郁巧巧恍恍惚惚的神情,皇甫少璁只略一考慮,便一把抱起她往地下停車場走去,然後將車子後座放平,再將她輕輕地放下。



  「沒有……」郁巧巧搖了搖頭喃喃地說著,然後又緩緩合上了雙眼,「我只是……好睏啊!」



  困?!是因為酒喝多了嗎?



  皇甫少璁瞇起雙眸望著郁巧巧嫣紅的臉頰,心中快速思索著。



  也罷,先回去再說吧!回去後他立即將家庭醫師召來,看看她究竟會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主意一打定,皇甫少璁立刻跳上駕駛座,往「第九號電台」的方向駛去。



  一直以來,他的住所就在「第九號電台」大樓的最頂層,這裡不僅風景優美,也足夠隱蔽,可以為他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皇甫少璁的車駛在婉蜒的山間小路上時,他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詭譎的嚶嚀聲。



  心中一凜,皇甫少璁一踩剎車,立即將車停至路燈下,然後回身望著杏眸半睜半閉的郁巧巧,「哪裡不舒服?」



  「我好熱啊……」郁巧巧迷濛著眼,斜躺在後座下停輕喘著,無法排遺心中那股不知名的熱浪,而輕輕地款擺著腰肢。



  這怎麼回事?!



  皇甫少璁停車下車,皺著眉打開後座車廂坐至郁巧巧身旁,又將車廂門關上,然後將手撫上她的額際。



  「該死!」感覺著觸手的一片熱燙,以及郁巧巧不自覺向他依偎而來的古怪模樣,皇甫少璁低聲咒罵了起來。



  該死的!她難道是被下藥了?



  「真真,你覺得……」正當皇甫少璁想開口時,他的聲音突然頓了頓,有些詫異自己眼中所見到的景象。



  郁巧巧原本芭比娃娃似的裝扮,在她因渾身燥熱而不斷款擺掙扎下,已全然變了個樣!



  原本被衣料緊緊包裹住的酥胸,因胸前的繫帶鬆解而露出其中的白色蕾絲胸衣,以及渾圓雙乳間的誘人溝壑!



  原本被裙擺遮掩的雙腿,則因裙擺的掀起,而在路燈下顯得那樣修長、且如凝脂般雪白!



  望著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不否認自己是詫異的,因為——



  在他心中一直只是個小丫頭的「郁真真」,竟已成長為一個小女人了!



  「璁哥哥……」而此時,噙著淚珠的郁巧巧,朱唇微張,口中不斷地嬌喘、低喃著,「我好難受……」



  「我知道。」皇甫少璁點了點頭,聲音是那樣低沉。



  「璁哥哥……」



  郁巧巧口中依然不斷呢喃著,而她那半帶鼻音、半帶童聲的甜膩嬌吟聲,不知為何,竟讓皇甫少璁覺得有些燥熱……



  「我就來。」丟下這麼一句話後,皇甫少璁回身走下車去,將車門緊緊掩上後,開始撥打電話。



  而穿越車窗,望著皇甫少璁皺眉打著電話的背影,郁巧巧的眼眸之中有股淡淡的失落。



  他當真坐懷不亂到這樣的境界嗎?



  還是她的情況還不足以讓他動心?



  全身是那樣地火熱,郁巧巧的腦子也十分混亂,半晌後,她輕咬著下唇,做出了這一生最重大的決定,一雙雪白的柔荑緩緩地移向肩頭……



  當電話打完,皇甫少璁再度回到車內時,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



  原本半躺在後座的郁巧巧此時雖然依舊斜坐在座位上,但衣衫卻徹底凌亂,而她的舉動更讓他詫異!



  她身前的繫帶整個脫落,前掃式胸衣不知何時也已解開,讓她豐滿、挺翹且渾圓的雙乳在他的眼前若隱若現……



  而她的雙手,竟緊緊地交抱在胸前,讓她的雙峰不僅更豐盈、突顯,雙乳上的兩顆小小紅櫻桃也呼之欲出……



  此外,她身上那件雪白的高腰公主裙,現在已整個掀至雪白的腿際上,讓她白皙而曲線優美的長腿,以及長腿盡頭的粉色絲質底褲,整個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中!



  並且,她那淡粉色的絲質底褲中心,竟明顯地有些微微的濕潤痕跡……



  「璁哥哥……不要看我……」輕撇過眼,郁巧巧眼角噙著淚花,低聲地叫著,「你走開……」



  「放輕鬆。」望著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的眉頭有些緊皺,但幾乎沒有經過什麼思考,他便已有了決定。



  輕輕脫去了自己的西裝外套,皇甫少璁坐至郁巧巧身旁,輕輕拉開她的雙手。



  「璁哥哥……」郁巧巧又羞又怯地喊著,看都不敢看皇甫少璁一眼。



  是的,儘管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但不管怎麼樣,她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處子啊!



  明白即將會發生的一切,就算古靈精怪如她,依然是羞澀並且忐忑的……



  「沒事的。」望著郁巧巧羞紅的雙頰,皇甫少璁淡淡地說著,「有我在。」



  說完這句話後,皇甫少璁緩緩地伸出手,一雙大掌悄悄移至她的胸前,越過她的衣衫,輕輕捧起那一對柔媚的渾圓。



  「唔……」當皇甫少璁有些粗糙的大掌碰及自己從未讓人碰觸過的柔嫩,郁巧巧輕喃了一聲。



  一股混雜著清涼暢快與燥熱的感覺,在她的體內四處亂竄,讓她不由自主地仰起了頭、挺起了胸……



  微黃的路燈燈光下,郁巧巧的週身就像籠罩一層薄霧,原本挽起的頭髮,因為顫抖而讓幾縉髮絲零散地飄至頰上……



  望著雙頰嫣紅如雲、雙眸朦朧如嵐、吐氣如蘭的郁巧巧,皇甫少璁的心中竟難得地興起一股奇異的悸動。



  是的,他真的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



  更沒有想過,他一直以為仍是小女孩的未來小新娘,竟有著一副如此姣好、玲瓏的身段!



  而他尤其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心竟會為她如此急速地跳動著……



  其實皇甫少璁明白,今天的所做所為,只是為了讓她少受點折磨,再無其他!



  但雖然腦中是這樣想,但他卻依然因郁巧巧身上不斷散出的處子香氛、以及天真的性感模樣,而產生些許的迷亂,以至於他的雙手在碰觸到她那滑膩如絲的肌膚後,他的頭竟不自覺地俯下,雙唇緩緩開啟……



  「啊呀……璁哥哥……」當右半邊乳尖被整個含住時,一股極強的電流襲上郁巧巧心頭,讓她的身子徹底虛軟無力!



  隨著皇甫少璁靈巧的舌尖動作,郁巧巧的乳尖緊繃、挺立,身下則沁出一股她不熟悉的濕潤……



  「沒事的。」輕含著郁巧巧的乳尖,聽著那一聲接著一聲的純真媚吟,皇甫少璁淡淡地說著。



  說話的同時,他舉起右手輕輕捻住她的左半邊櫻桃,左手則輕撫著她雪白而勻稱的腿際,然後緩緩往上移去……



  「璁哥哥……」郁巧巧的雙頰嫣紅得像天邊的晚霞,「那……那……」



  「那什麼?」



  輕舔著那顆又紅又嫩的紅櫻桃,皇甫少璁一邊低語著,大手一邊往上輕挪,直至郁巧巧緊夾的雙腿腿根處!



  那是她最私密的地方啊……



  感受著雙乳的脹痛與酥麻,郁巧巧瘋狂地想著,但口中卻怎麼也不敢說出。



  她那欲語還休的嬌怯模樣,讓皇甫少璁低笑一聲,轉而含住另一顆紅櫻桃,然後雙手突然向下,輕輕分開她緊夾的雙腿,手指向中心處輕輕一彈!



  「啊呀……」郁巧巧無助地嬌啼出聲,一股巨大的電流隨著皇甫少璁的輕彈,放肆地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竄。



  她那聲又甜又膩的嬌啼,是那樣地醉人,令皇甫少璁幾乎沉醉其中。



  他抬起頭,望著她嬌艷如花的臉頰,大手輕輕托起她的柳腰,褪下了她的底褲……



  「璁哥哥……」發現身下的秘密將被皇甫少璁完全納入眼底,郁巧巧羞極地想夾緊雙腿,但卻做不到,「你……」



  因為皇甫少璁已半強迫性地分開她修長雪白的雙腿並將之曲起,然後望著她身下那朵嬌艷欲滴的花蕊在他的眼前盈盈盛開!



  淡淡的粉色花瓣上點綴著晶瑩的露珠,美得濕潤晶亮,讓人移不開視線……



  「真美。」皇甫少璁喃喃地說著,手指開始在花瓣之中來回輕滑。



  「啊呀……」身下的花瓣被男人如此大剌剌地凝視並玩弄,讓郁巧巧幾近崩潰。



  她全身劇烈顫抖著,纖細的腰身不自覺弓起,小手輕捉住皇甫少璁的肩頭,朱唇輕啟,不斷地放聲啼呼。



  「好難……受……啊……」眼角噙著淚,郁巧巧感覺自己的身子已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下腹有股好奇怪的壓力不斷地蘊積,隨著皇甫少璁手指對花瓣、花珠的逗弄,她的身子愈來愈熱、愈來愈熱……



  一股溫熱的濕潤不斷由她的花口處沁出,順著腿根流下,沾濕了她的長腿、雪臀,也沾濕了臀下的座椅……



  「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郁巧巧青澀的反應讓皇甫少璁明白她的處子身份,因此他的動作更加小心,特別是在他的手指滑入她那處子花徑之時……



  「呃啊……」當從未被人造訪過的花徑被皇甫少璁侵入,一股細碎的疼痛令郁巧巧低呼了一聲。



  「我不會弄傷你的。」望著郁巧巧眼中的微微痛意以及身子不自覺地緊縮,皇甫少璁的聲音是那樣輕柔及飄忽,「放鬆。」



  「嗯……」皇甫少璁溫柔的嗓音就像帶有魔力一般,令郁巧巧的身子不再緊張。



  一感覺郁巧巧的身子放鬆下來,皇甫少璁又悄悄地將手指滑入一寸,直到頂至那層小小的薄膜前才停止前進。



  但停止前進並不等於停止動作,他任由手指更輕柔地在如天鵝絨般緊窒、細嫩的甬道中輕按、旋轉,然後舉起另一隻手,輕輕玩弄那顆濕潤腫大的花珠……



  「啊啊……」一種從未領略過的刺激感不斷在郁巧巧的體內升起,她無助地款擺著腰肢,卻不知道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麼。「璁……啊……」



  「我在。」望著郁巧巧鼻尖沁出一顆又一顆的汗珠,望著她弓起的美麗腰身,皇甫少璁不自覺地加快手上的速度。



  「那是……那是……」感覺體內興起一股從不曾體驗過的緊繃感,並且好像就要爆開了,郁巧巧害怕地低聲嬌啼。



  「噓……感受它。」皇甫少璁頂著額上的濕發柔聲說著,感覺郁巧巧體內的緊縮程度已瀕臨失控,又加入第二根手指,然後一口含住她的乳尖!



  「啊啊……璁啊……」當體內的小宇宙整個爆炸後,當那股壓力得到釋放的管道後,郁巧巧瘋狂地尖叫著,全身不自覺地劇烈顫抖。「嗯呀……」



  老天啊!這就是高潮嗎?



  可他明明沒有佔有她啊,她怎麼會有這樣狂烈、這樣巨大的快感呢?



  「捉緊我。」知道郁巧巧已開始經歷生平第一次高潮,皇甫少璁的手指更是變本加厲地在痙攣的花道中溫柔且猛烈地戳刺著!



  「我……璁啊……」雙手緊緊攀附著皇甫少璁的肩膀,郁巧巧瘋狂啼呼著,感受著體內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巨大歡愉。



  她毫不遮掩的反應與嬌啼,讓皇甫少璁的心中竟興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異樣滿足。



  不是沒有過女人,更不是個縱慾的男人,但郁巧巧又天真又性感的銷魂啼聲,卻第一次讓他興起想與身前女子共赴天堂的強烈念頭!



  但不行……是的,他不行……



  所以他只能極盡所能地讓身前的女子得到歡暢,然後忍受住體內不斷升起的渴望,望著她高潮後的絕美容顏,低喃一句:「好美……」



  當體內的瘋狂爆發終於告一段落後,郁巧巧香汗淋漓地癱倒在皇甫少璁懷中。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沒有要了她,但此刻的她,好幸福、好滿足……



  「璁哥哥……」依偎在皇甫少璁的懷中,郁巧巧不斷低聲嬌喃著他的名字,「璁哥哥……」



  「還難受嗎?」輕摟著郁巧巧,皇甫少璁的聲音那樣溫柔。



  「我……」郁巧巧小臉嫣紅,低垂眼眸、輕搖著頭,然後在皇甫少璁堅實的手臂輕擦過自己依然敏緊的乳尖時,不自覺地嚶嚀了一聲,「啊……」



  這聲如夢如幻、撩人心弦的嬌喃聲,以及郁巧巧含羞帶怯的嬌俏模樣,讓本以為已克制住自己的皇甫少璁恍惚了。



  他的手竟不自覺地再度探及她身下的濕潤處,輕輕地撩撥了起來……



  「啊呀……璁哥哥……」嬌喘與啼呼再度在無人的公路上響起,並且久久沒有逝去……



  而當一切終於再度歸於平靜時,郁巧巧已累得幾乎睜不開眼了。



  但她還是盡了最後的一絲努力睜開雙眸,望著眼前這個俊氣逼人的男子。



  他好鎮靜,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在心底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郁巧巧不禁開始懷疑她的計劃是否徹底失敗了。



  但當她不小心挪動身子,然後發現皇甫少璁的身子突然緊繃,她望著他額前的濕發,撫著他身後濕透的襯衫,終於笑了。



  算了!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



  既然今天皇甫少璁已經「驗過貨」,並且似乎還很滿意,那麼只要有機會,她一定能讓他拜倒在她的芭比娃娃裙下!



  這是郁巧巧帶著笑容睡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第三章



  自從那天的「意外」之後,郁巧巧原以為皇甫少璁對她的態度應該會有些轉變。



  但她錯了!



  他竟然還是跟以前一樣,依舊帶著那張酷斃兼沒表情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不過……好像也不能說完全沒「進展」,因為她好歹發現了他的一些小小改變——



  比如說他的話多了一些;比如說出現在她面前的頻率也比以往高了一些;比如說……



  但這麼多的比如,卻還是讓她看不出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郁巧巧坐在位於「第九號電台」一隅的小別墅房間內傻傻望著窗外的風景,直到聽到一陣熟悉的敲門聲。



  「請進。」慌亂地整了整自己的長髮,拉了拉身上的寶藍色連身長裙,確定自己的「淑女」風範沒有出任何差錯之後,郁巧巧才輕聲說道。



  「聽過第九號電台的節目嗎?」走進門來的皇甫少璁依然戴著幾乎很少摘下的墨鏡,但還是帥得讓人歎息,只是,臉上的表情也依然平板得讓人歎息。



  「聽過。」郁巧巧先是愣了愣,然後連忙點了點頭。



  老實講,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問,但既然他主動開了口,她當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跟他閒聊的機會。



  「想進廣播間嗎?」皇甫少璁又淡淡問道。



  「進廣播間?」郁巧巧眨了眨她的大眼眸,臉上不由自主地揚起一個「郁巧巧」式的微笑,「想!」



  望著郁巧巧那個燦爛又絕美的笑容,皇甫少璁靜默了三秒鐘之後點了點頭,然後逕自向外走去。



  郁巧巧毫不猶豫地跟上皇甫少璁的腳步,隨著他來到一間僻靜的廣播間。



  只是,在進廣播間不到半個小時之後,郁巧巧的腦中便興起這樣一個念頭跟皇甫少璁一起進廣播間絕對是個自取其辱、自暴其短的白癡決定!



  「啊……我不是故意的!」



  在由於緊張而第三十八次「展現」自己的笨手笨腳、並且發現控制台不曉得為什麼開始冒煙之後,郁巧巧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就差沒像控制台那樣冒煙而已。



  「沒關係。」皇甫少璁望著郁巧巧淡定地說著,然後熟練地按下一個按鍵,「工程部,三分鐘以後派人到第六廣播間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三十八次向皇甫少璁道歉,郁巧巧恨不得挖個地洞鑽到地下去,但就在她慌亂地想站起身之際,卻發現自己的裙子夾在座椅的縫隙間。



  毫不猶豫地用力一扯,但郁巧巧卻在聽到「沙」地一聲後,發現自己的長裙應聲而破,而那張「始作俑者」的座椅,則在她的力道下往後倒去,然後敲在電視牆上,硬生生地讓電視牆四分五裂、化為碎片!



  「上帝啊……」望著自己的「傑作」,郁巧巧終於再也忍不住地哀喃了起來。



  是啊,此時此刻除了呼天搶地,她還有什麼辦法?



  想她一向機靈過人,怎麼就是會在皇甫少璁的眼前丟人現眼呢?



  可是,若不是一直感覺到他那雙隱藏在墨鏡下的眼眸好像雷達一樣盯掃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又怎會如此心慌意亂、手足無措呢?



  要怪都怪他啦!都是他啦……



  「沒關係,馬上會有人來修的。」



  原本一直在一旁不吭聲的皇甫少璁,望著郁巧巧半彎著腰一手拎著裙子的一角、一手扶著椅子、一邊望著破碎的電視牆目瞪口呆的傻樣子,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別動,小心被碎片刺到了。」



  這丫頭現在的模樣實在太搞笑了,以至於連平常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都因此而失笑!



  其實今天他的本意只是想瞭解這個小妮子對「第九號電台」的熟悉度,以便日後將電台交給她管理;怎知她一進門就不斷地捅摟子、道歉,然後再繼續捅樓子……



  雖然這一切都很不像是一向內向的郁真真該有的作風,但不知為何,看著她臉上那生動又卡通式的表情及動作,看著她又擠眉、又弄眼、又扁嘴、又揪臉的,皇甫少璁只覺得可愛。



  可愛到他實在忍不住想發笑,而不想問為什麼……



  「有那麼好笑嗎?」聽著皇甫少璁話語中居然流露出毫不隱藏的笑意,郁巧巧再也管不了會不會穿幫,瞇起眼咬牙說道。



  「有。」皇甫少璁依然笑著。



  「那你就繼續笑吧!」扁扁嘴,郁巧巧像個高傲公主般挺起胸、直起腰,然後拎著手中的破布,由「廢墟」中優雅地走至一旁,沒好氣地說道:「笑完了通知我一聲。」



  「生氣了?」望著郁巧巧氣鼓鼓又紅咚略的側臉,望著她微仰著四十五度角、故作高傲鎮靜的神情,皇甫少璁終於收起笑容。



  「我哪敢生你的氣啊!」郁巧巧咬著牙說:「我至高無上的大監護人。」



  「其實,」緩緩走至郁巧巧身旁,皇甫少璁突然舉起右手握住她的小臉蛋,「你手忙腳亂的搞笑模樣出乎意料地竟讓我覺得很有趣也很可愛。」



  說完這句話後,皇甫少璁又輕拍了兩下郁巧巧的小臉,便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地轉身而去,然後打開門,鎮靜自若地對已等在廣播間外的工程人員吩咐著善後事宜。



  但望著皇甫少璁的背影,郁巧巧卻傻在當場!



  上帝,他剛剛……摸了她的臉?還說她手忙腳亂的搞笑模樣很有趣、很可愛?



  有沒有搞錯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世上相信喜馬拉雅山塌掉一半的人,都比相信「郁真真」會搞笑的來得多!



  更何況她什麼時候搞笑了啊?



  難道他看不出她已經很努力地在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及「淑女」尊嚴嗎?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三個月後的某日,「加州三劍客」在丁宇一家中舉行一月一次的聚會。



  「我真的完蛋了!」癱坐在柔軟無比的懶骨頭上,郁巧巧抱著頭痛苦至極地哀號,「我怎麼會笨到做出那麼多白目的事,又怎麼會傻到說出那麼多白目的話?我死定了啦!」



  「我想應該不像你想的那麼嚴重吧?」坐在郁巧巧身旁的艾倫輕聲安慰著眼前瀕臨半崩潰的女人。



  但老實說,安慰歸安慰,但聽完郁巧巧這幾個月來一連串的「kuso」舉止之後,連一向說話保守的艾倫都有點懷疑自己說出口的話的可信度。



  姑且不說把一間廣播間搞得面目全非那檔子事,據郁巧巧親身口述以及由旁處聽來的訊息,這幾個月中發生的重大事跡還有——



  出席為流浪狗籌募資金的慈善義賣大會,看著那些可愛的流浪狗狗,「某人」竟紅著眼眶像散財童子一樣差點把所有的義賣品全數買下;在為一個屬於郁氏企業集團的幼稚園開幕剪綵時,「某人」居然擦著腰教導一幫還咬著奶嘴的幼稚園女童如何保持標準身材;在某上流社會的化妝舞會中,「某個不知名但卻身材窈窕的名門淑媛」居然驚天地、泣鬼神地「狂魔亂舞」……



  「是不像我想的那麼嚴重,」聽到艾倫略顯遲疑的語氣,郁巧巧更是萬念俱灰地抬起頭喃喃說著,「因為事實絕對比我想的更嚴重……」



  「天還沒塌下來,不要那麼悲觀好不好?」望著眼前兩個哀聲歎氣的人,一旁的丁宇一好整以暇地輕啜著手中的龍舌蘭酒。



  「請問我怎麼還樂觀得起來?」郁巧巧無力地望向丁宇一,「我最最親愛的丁同學,最樂觀的心靈導師,麻煩你就賞個臉幫我開示開示吧?」



  「那有什麼問題!」放下手中的酒杯,丁宇一慢條斯理地伸了個懶腰,「問題一,八股男最近有沒有因為你的白目舉動而斥責你、辱罵你、甚至疏離你?三十秒,請作答。」



  「沒有!」郁巧巧側著頭想了想後又說:「他居然還異想天開地打算把第九號電台交給我來打理!」



  「問題二,八股男最近出現的頻率比以前低還比以前高?三十秒,請作答。」



  「好像比以前高了一些……」郁巧巧喃喃地回答。



  「問題三,八股男有沒有有意無意就提起郁巧巧,然後詢問有關你們姊妹在美國的生活情形、或是用狐疑的眼光盯著你?三十秒,請作答。」



  「沒有……」



  「問題四,八股男在那回嘗過甜頭之後,與你在一起時,兩人間的距離是否縮短至三十公分以內,甚至有時還會與你有不經意的肢體接觸?三十秒,請作答。」



  「好像是有……」臉微微紅了起來,但郁巧巧還是點了點頭。



  「問題……」



  「別再三十秒請作答了,老弟,」忍不住打斷了丁宇一,艾倫歎了一口氣,「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就算我求你行不行?」



  「當然行!根據以上推論,我得出的結論就是——」清了清喉嚨,丁宇一望著眼前兩雙期盼的眼眸得意地笑了起來,「那個八股男壓根就沒想過他眼前的『郁真真』其實是巧巧,而且還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了巧巧不小心暴露出來的本性,然後在慢慢習慣中慢慢地沉淪!」



  當丁宇一將所有的話一口氣說完後,空間中有三分鐘的寂靜。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郁巧巧揪著一張臉望著艾倫。



  「這個嘛……」艾倫沉吟了一會兒,「好像有點道理,又好像沒什麼道理……」



  「愛信不信!」聽到這兩個人竟用這種不信任的語氣回應自己的一襲精采推論,丁宇一氣呼呼地將杯中酒倒入口中然後冷哼一聲,「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最佳寫照!」



  「別生氣嘛……」看到丁宇一生氣了,郁巧巧趕緊陪上笑臉,嬌滴滴地撒著嬌,「我的好宇一哥哥……」



  「有空跟我撒嬌、發嗲,不如回去對你的八股男發作。」在郁巧巧的笑臉攻勢下,丁宇一實在難敵美人關,只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要是有機會能跟他發嗲,我還用在這裡哭天搶地嗎?」郁巧巧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巧巧,我必須給你一個誠心的忠告,」就在這時,艾倫突然臉色凝重地說:「如果你真的非要他不可,最好動作快一點,據我的消息網通報,最近由於他頻頻陪著你出席各大場合,他的神秘身份及俊俏模樣已經引起許多名門淑媛的注意,也就是說,你的情敵與日俱增,不可不防啊!」



  「怎麼會這樣?」郁巧巧整個人都傻了,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她們也太會撿現成了吧?」



  「那有什麼辦法?」艾倫聳了聳肩,「為了襯托你的存在,這個創造台灣一半經濟奇跡,把郁氏家族事業擴及到三大洲、五大洋的奇男子,竟無視自己多年來隱身於幕後當『藏鏡人』的初衷,讓一幫想巴結、想套關係、想打擊他、想把女兒嫁給他卻又無處下手的政經界人士全部開始蠢蠢欲動。」



  「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丁宇一的眉頭皺了起來,「如今之計就是先下手為強!」



  「是啊,照你對他的描述,他應該是一個內心極其傳統並且負責任的男人,只要你們真能生米煮成熟飯,我相信他絕對會二話不說、一刻也不耽誤地把你娶進門!」艾倫也說出自己的觀點,「至於娶進門以後的事,就得靠你自己了。」



  「談何容易啊?」聽著這兩個男人有志一同的想法,郁巧巧急得都快哭了,「你們給我想想辦法啊!」



  「當然有辦法,那就是老法子——」丁宇一不疾不徐地說:「下藥。」



  「又下藥?」郁巧巧愣了愣,「可是上回……」



  「上回在你身上下藥是為了讓他驗貨,而這回由於我們必須志在必得,所以要直接下他!」丁宇一瞇起眼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直接下他?」郁巧巧的聲音已開始有些虛弱。



  「對!而且要遠離你們熟悉的生活環境,到一個浪漫而且沒人認識你們的地方,這樣一來,他的戒備才會減退,有助於我們的計劃。」



  「宇一說得一點也沒錯,想辦法出國一趟,我看北海道不錯!」



  「艾倫你真不愧是我的知己啊!沒錯,就是這個地方,不僅可以避開人群,還可以來個愛的浪漫之旅,讓一切發生得那樣自然,不露一點人為的痕跡……」



  「不過要怎麼讓那個八股男帶巧巧出國呢?」



  「這容易,只要巧巧說服他,說她的二十二歲生日願望是有人可以陪她到北海道去看雪,可是她在台灣朋友又不多,所以想請八股男找個人陪著她去一趟……」



  男人的古怪想法與心機有時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因為一個星期後,郁巧巧已站在北海道的土地上,而跟在她身旁幾乎寸步不離的男人,正是皇甫少璁!



  那日,當郁巧巧囁嚅地對皇甫少璁說出自己的生日願望時,他只是如同往常一樣淡漠地點了點頭。



  可是,就在郁巧巧忐忑不安地不知誰會陪她出行,在她臨出發的那天早上,皇甫少璁居然真的出現在她面前,與她一起搭上飛往北海道的飛機。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艾倫與丁宇一的預料一般,在這個沒有人認識他們的國度中,郁巧巧度過了一個她夢想中的生日——



  銀妝素裹的雪白大地,自由自在的舒適旅程,以及一個日日伴著她、有點溫柔又有點酷的男人。



  但隨著「生日之旅」愈來愈接近尾聲,郁巧巧卻愈來愈忐忑不安。



  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實施對他的「致命一擊」,並且,他會不會真的……



  終於,在旅程即將結束的前一個晚上,明白成敗就在她一念之間的郁巧巧,趁著皇甫少璁沐浴的時候,咬著牙、顫抖著手,將一顆白色藥丸融入了他的飲料之中!



  望著藥丸迅速溶入飲料之中,郁巧巧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腔了!



  「你還沒吃?」當皇甫少璁沐浴完畢走進小客廳,望著郁巧巧傻傻地跪坐在擺滿精美食物的桌旁發呆時,他毫不在意地舉杯一飲而盡,然後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想……我們一起吃的話……會比較香……」望著皇甫少璁毫不戒備地將飲料喝下,郁巧巧的心猛地一震,低著頭輕輕地說著,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是嗎?」皇甫少璁將一雙筷子塞到她的手中,「那我們就來試試。」



  「嗯。」又忐忑又緊張地笑了笑,郁巧巧因皇甫少璁這個不經意的舉動,臉頰飛起了一抹嫣紅。



  這頓飯吃得很久、很久,久得郁巧巧幾乎以為這頓飯會吃到世界末日。



  不知為何,今日的皇甫少璁不若往常般寡言,嘴角也總會不經意地彎起,整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那樣惑人心魂……



  而隨著夜愈來愈深,皇甫少璁終於擊掌讓人來將這頓似乎永遠也不會結束的晚餐收走,然後望著眼眸彷彿蒙上一股霧光的郁巧巧,有半秒鐘的恍惚。



  她今天看起來真美……



  小巧的臉蛋上帶著淡淡的嫣紅,眼眸似水,櫻唇紅艷欲滴,長長的黑髮用髮帶鬆鬆束起放在身後,整個人彷若精靈般嬌俏、可人,讓人心中湧起無限遐思……



  你在想什麼?!



  發現自己心中竟有此古怪想法,皇甫少璁整個人都愣住了!



  「我累了,你也早些睡。」半秒鐘後,皇甫少璁僵硬地站起身來,突然丟下這麼一句話後,便逕自走向自己的臥房。



  老天!他竟就這樣將她丟下?



  而更讓人想不到的是,他竟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



  將背靠在牆上坐在床榻上,皇甫少璁苦笑了起來,感受著自己體內那股不知為何而起、但卻怎麼也無法消退的熱意。



  難道真是因為她嗎?



  此時此刻,皇甫少璁實在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自己並不討厭這個小丫頭,而且還有些喜愛,喜愛她乖巧的模樣,也喜歡她出差錯、捅樓子的模樣。



  他更明白,原本自己一直將她當成一個小女孩、一個責任,所以從未對她有過任何非份之想——縱使他與她都明白,在他們沒有找到各自的伴侶之前,他們的身份是「未婚夫妻」。



  這個小丫頭再怎麼說也小了他十四歲,而他一直以為,這十四年的鴻溝,怎麼也不可能輕易消失。



  但隨著過去幾年來,那原本一個月一通的例行電話變成半個月一通,再變為一個星期、四天、三天、兩天一通的熱線,卻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



  因為在電話之中,他們的距離拉近了!在那些天南地北的閒聊之中,他發現她的思想遠比他想像的成熟,而他也沒有自己想像的老邁。



  那種自由自在、毫不拘束的談話,讓他覺得她彷若是他一直熟悉、甚至親密的好友……



  經過這段日子的真正相處後,他更發現,她其實相當依賴他,並且似乎戀著他。



  而他,不僅享受她的依賴,更享受她在他身旁那種時時會有「新鮮事」的感覺!



  也許他真是過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也許他個性中一直壓抑著的某些「因子」被「激活」了,所以他才會在她出現後,覺得生活其實很有趣,然後在她製造出那樣多有趣、甚至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時,全然地包容。



  而今天,不知為何,他的腦中更是突然興起一個奇異的念頭——若他倆真的……又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



  她本來就是他的未婚妻,而他與她,至今都沒有情人……









  第四章



  望著玻璃窗外的點點星空,郁巧巧輕歎了一口氣,緩緩地望向通往隔壁的和紙拉門。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愣木頭啊?



  居然下了那麼猛的藥還跟沒事一樣,難道他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木頭人?



  還是他根本跟艾倫一樣,是個只愛男人不愛女人的男人……



  可若真是如此,那一夜他怎能那樣挑弄她,而他的眼神,又怎能那般深邃?



  任由思緒在腦中無端紛飛,郁巧巧終於無奈地又歎了一口氣,悄悄地走回自己房內,關上紙門,輕趴在榻楊米的被鋪上靜靜睡去。



  就在郁巧巧的呼吸慢慢趨於平靜之時,兩邊相通的紙門突然被人打開,並又再度合上。



  一個高大的黑影悄悄地俯下身來,望著郁巧巧精緻的小臉半晌後,伸出右手輕撫著她的紅唇,而後是頸項,而後是露在浴衣外的鎖骨……



  「唔……」半夢半醒之間的郁巧巧只覺得渾身一陣燥熱,不由自主地輕啟紅唇,發出了一聲低喃。



  她無助地輕輕翻了身正面仰躺著,左腳輕輕地曲起,雙手則緊緊捉住楊榻米上的床褥,不停地嬌喘著。



  好熱啊……



  她的身子怎麼會那麼灼熱?



  為什麼好像有一雙大掌不斷沿著她的曲線來回游移著,弄得她渾身燥熱不堪又敏感不堪……



  而她緊繃又細嫩的乳尖,不知何時竟緩緩地挺立了,隨著她的扭動輕輕摩擦著她身上的浴衣,令她幾乎無法平靜!



  因為那種彷彿被人愛撫著的感覺,讓她再也無法熟睡,只能不斷地輕喘著、嚶嚀著,祈求能快些由這個奇怪的夢中醒來……



  「這樣甜美……」



  恍惚之中,郁巧巧聽到一聲輕歎,而那個醇厚又低沉的嗓音,竟是那樣熟悉……



  竟是他?!



  他終究還是來了……



  「你……你怎麼……」



  輕抬起眼望著房內不知何時亮起的小燭光,望著皇甫少璁蘊藏著熊熊火焰的雙眸,郁巧巧心中一陣慌亂,然後在乳尖突然一緊時,無助地弓起身子嬌啼了一聲。「唔啊……」



  「你是我的嗎?」雙手輕擰著浴衣下的雙邊乳尖,皇甫少璁望著她那誘人的姿勢低聲問道。



  「我……」聽到皇甫少璁如此問,郁巧巧的臉徹底嫣紅了起來。



  儘管在心中早已想像過兩人之間即將發生的情事,但真正面臨時,郁巧巧的古靈精怪早巳摧毀殆盡,只能低垂著頭、輕咬著下唇,眼中滿是羞澀。



  「你是我的嗎?」將郁巧巧拉坐起來,皇甫少璁坐至她的身後,低下頭輕咬她雪白的頸項,又問了一次。



  只是這回,他的大掌無聲無息地剝開她的浴衣,讓她的右半邊乳峰整個滑出,裸露在清涼如水的空氣中。「回答我。」



  低頭望著那雙不斷捻弄著自己身前敏感紅桃的大手,郁巧巧徹底被兩人間曖昧的情境震懾住了!



  因為這個向來冷靜的男子,竟會如此地情狂,竟會像個普通的動情男子般如此激情地對待一個女人!



  雖然這有可能是由於藥效之故,但無論如何,此時此刻他如此對待的女子是她啊……



  「我……一直……是……」



  在皇甫少璁又一次的逼問下,郁巧巧終於輕輕點了點臻首,然後全身突然像被電擊似地劇烈戰慄了起來,一聲又甜又膩的銷魂嬌啼忍不住由她的紅唇中溢出,「啊……」



  她毫不抗拒的反應與回答,讓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



  「是的,你是我的。」輕握著她的右半邊豐乳,他用拇指及食指捻住她緩緩挺立的紅櫻桃,語音是那樣沙啞,「我皇甫少璁一個人的!」



  「璁……」在皇甫少璁指尖的逗弄下,郁巧巧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著了火般地熾熱,雙乳又酥、又麻,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離似地虛軟無力。



  沒有經驗的郁巧巧,其實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皇甫少璁,因此最後只能將眼眸離開自己被玩弄著的身子,然後望向紙門。



  但紙門上的情景卻幾乎讓她羞得發狂,因為此刻那幾扇紙窗上竟映照著兩個曖昧的身影!



  一名身子微微前仰的長髮女子,現正跪坐在被褥之上,她的身後有一名男子,男子的手穿越了女子的肋下,結結實實地握住兩團豐滿柔嫩的渾圓,不斷地來回搓弄著……



  並且,那名女子的雙邊乳尖成了兩顆小小的突起,由男子的手指中透出,而那畫面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說有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因為,那名現今被如此對待著的女子……竟是她!



  一當腦中浮出這個念頭,郁巧巧的下腹突然抽緊,底褲徹底濕透了……



  「璁……不要……」在皇甫少璁嫻熟的逗弄下,郁巧巧只能不斷地矯喘著,聲音細如蚊鳴,「外面……會看見的……」



  只要有人無意間走過迴廊,一定會看到映在紙窗上的旖旎畫面,雖然那機率只有萬分之一!



  但一想到這裡,就算平常天塌下來都不當一回事的郁巧巧,也覺得好害羞……



  「看見又如何?」聽了郁巧巧的話,皇甫少璁低笑了一聲,然後手用力一握,「害羞了?」



  「啊……」望著紙窗上自己的渾圓雙乳被人徹底盈握住,只留下一對櫻桃乳尖透出大掌的曖昧影像,郁巧巧更是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了,只能不住地輕喘、嬌喃,「你……討厭……」



  「是嗎?」皇甫少璁淡笑著,然後突然手一翻,將郁巧巧浴衣下的鵝黃色底褲徹底撕碎,將她的浴衣整個掀至腰際之上!



  「璁……你……」感覺下半身一涼,郁巧巧驚呼了一聲,然後倉皇地拉著浴衣,扭動著嬌軀,想脫離皇甫少璁的懷抱。



  因為若不如此,他一定會看到的……



  看到那個刺於她腰背之際的蝴蝶紋身、那個不該屬於「郁真真」的圖案!



  但此刻的皇甫少璁怎可能讓她離開?他低笑一聲,緊緊握住郁巧巧光裸的柳腰,怎麼也不讓她離去。



  「這是……」當皇甫少璁終於望見郁巧巧極力想掩飾的蝴蝶紋身時,他愣了愣。



  在他的觀念中,「紋身」這種舉動只會與那個天天捅樓子的妹妹「郁巧巧」結合在一起,怎麼也不會與「郁真真」產生任何關連!



  「我……這……」使盡了全身的力量,郁巧巧終於趁皇甫少璁發愣時翻身坐了起來,手足無措地說:「那是巧巧……她……強迫我……」



  「是嗎?」皇甫少璁點了點頭,「在你身上顯得很美、很誘人。」



  是的,皇甫少璁完全接受郁巧巧給他的答案,因為他沒有理由不相信。



  而且,這個紋身確實很美,特別是出現在郁巧巧白皙又纖細的腰際,讓她整個人顯得那樣風姿綽約,那樣令人心動……



  「真的嗎?」皇甫少璁的回答讓郁巧巧好意外,卻也令她欣喜。



  因為他不討厭她的紋身,還稱讚了她……



  郁巧巧臉上那個不經意間露出的絕美笑容,讓皇甫少璁的心霎時漏跳了一拍,也讓他心底的那把火燒得更猛。



  他要她!



  雖然明知她的年紀還小,雖然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嚇壞她,但此時此刻,他再也不想克制自己,也克制不住了!



  望著她那嬌媚的容顏、姣好又誘人的身軀,皇甫少璁幾乎在三秒鐘內便做下了決定。



  他再也不浪費任何時間,狠狠地吻住那個誘惑至極、並且也甜美至極的櫻唇!



  空氣似乎在剎那間整個燃燒了,郁巧巧只覺得自己被吻得幾乎失去了心智、失去了靈魂……



  她再也無力抗拒、也抗拒不了皇甫少璁的所有舉動,只能任他吻著她的唇、挑逗著她的舌尖,最後,讓他的唇瓣由她的唇瓣離開,緩緩地由她雪白的頸項婉蜒而下,直至鎖骨,直至胸前……



  「啊……」當胸前的乳尖被濕潤的唇瓣含住時,郁巧巧的身子徹底酥軟了。



  她軟軟地啼呼著、嚶嚀著,感覺自己的雙乳好脹、好麻、好痛,由她體內不斷沁出的蜜汁幾乎沾濕了她雪白的臀瓣以及身下的床褥……



  郁巧巧天然澀羞的嬌啼,以及臉上、胸前的片片嫣紅,讓皇甫少璁幾乎要醉了!



  「要我嗎?」悄悄地解開了自己的衣物,皇甫少璁將郁巧巧推倒至床上,用膝蓋頂開她緊夾的雙腿,將火熱的堅挺抵在濕滑的花瓣前,不斷來回掃動著,最後,還故意輕淺地探入她那早已因需要而疼痛的花徑入口。「我的小公主?」



  「我……」郁巧巧羞得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輕咬著下唇不發一語。



  但她的心中卻明白,她想要他要她!想要他佔有她,想要與他合為一體,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說!要我嗎?」



  明知郁巧巧還是個處子,但皇甫少璁就是愛看她那種含羞帶怯,卻又性感至極、銷魂至極的神情。



  所以他一邊逗弄著她敏感的乳尖,一邊用自己的火熱堅挺撩撥著她早已濕透的花叢,直到看到她的身子弓起,看到她雪白的雙腿悄悄地因他而曲起、張開……



  「璁……要我……」



  在皇甫少璁嫻熟的逗弄下,郁巧巧的理智徹底剝離!



  她紅唇微啟,纖腰輕款,讓渾身淡淡的處子馨香隨著嬌軀的款擺盈滿空間……



  「我當然會要你。」望著郁巧巧誘人的模樣,皇甫少璁的聲音是那樣沙啞,「因為你本來就是我的。」



  隨著話落,皇甫少璁一挺腰,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克制已久的火熱堅挺整個送入郁巧巧的體內,貫穿了她……



  「啊呀……」一股劇烈的疼痛由身下升起,郁巧巧覺得自己的身子仿若在瞬間被撕裂開了!



  那種疼痛讓她高聲尖叫,眼中立即盈滿了淚花。



  「好痛……啊……」郁巧巧不斷輕泣,直覺地想推開皇甫少璁,但她的腰早已被人握住,動彈不得。



  「你哪兒也去不了。」望著郁巧巧佈滿痛楚的小臉,皇甫少璁好心疼。



  但他明白,只有過了這一關,她才能領略身為女人的滋味,而他發誓,他一定會給她……



  「你……」郁巧巧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還算善解人意的皇甫少璁竟會如此霸道,竟無視於她的疼痛,還故意徹底埋入她的處子花徑中!



  「討厭……討厭你……」郁巧巧輕泣著,不斷用手捶著皇甫少璁的胸口,「討厭……」



  「來不及了。」皇甫少璁淡淡一笑,一手伸向郁巧巧露在浴衣外的渾圓,一把盈握住,另一手則伸向兩人結合的部位,極其輕柔地捻住那顆濕潤的花珠,放肆地逗弄了起來。



  痛意似乎隨著時間的流逝有些減輕,當那陣破身的疼痛終於緩緩過去之後,郁巧巧只覺得自己在皇甫少璁的逗弄下似乎又再度燃燒了。



  「啊呀……」三重的刺激令郁巧巧再也忍不住地嬌啼起來,身子劇烈地顫抖著,身下的蜜汁又一次地湧出了身子,由雪白的腿根處緩緩流下……



  不自覺地弓起身子,不自覺地張開雙腿,露出粉紅色的花瓣,郁巧巧不自覺地輕聲嚶嚀著……



  「天啊……」望著郁巧巧媚眼如絲的模樣,皇甫少璁有些恍惚了。明知她是處子,可她妖嬈的模樣,卻比世上任何女子都嬌上三分……



  感覺皇甫少璁手上的動作似乎有些停頓,郁巧巧偷偷睜開美眸,望著他臉上的癡迷與沉醉神情。



  原來,他也不是真的那麼無動於衷,他也會因為她不自覺的回應而發傻、而受到誘惑……



  「你……」發現自己對皇甫少璁也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後,郁巧巧咬住下唇,撇過羞紅的臉,手用力捉緊了被單,故意將花徑用力一夾,「好討厭……」



  接下來,屋內響起一聲純男性的呻吟,令郁巧巧滿足至極。



  因此,她更是有意且調皮地擺出一些誘人的姿勢,然後感覺體內那個堅挺愈來愈碩大、愈來愈堅硬……



  「好玩嗎?」半晌後,皇甫少璁的聲音中突然傳出一陣淡淡笑意。



  「嗯……」郁巧巧傻傻地望著皇甫少璁眼底的火光,發現自己體內的堅挺突然撤出,卻又猛力地刺入,徹底直達花徑的最深處。



  「啊呀……璁……」



  一股又酥、又麻、又無以名之的感覺隨著皇甫少璁的一出一進,在郁巧巧的花徑中蔓延開來,讓她再也忍不住放聲尖叫。



  「還想不想玩?」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嬌啼,皇甫少璁又一次地猛烈撤出、進入。



  「啊啊……」郁巧巧身子整個虛軟,感覺自己的靈魂幾乎要離體,她只能用力捉緊床單,接受著皇甫少璁的每一回愛戀。「人家……只是……啊……」



  「只是什麼?」故意放慢了速度,皇甫少璁游刃有餘地一邊玩弄著郁巧巧腫大且濕潤的花珠,一邊揉弄著她渾圓的乳尖。



  「只是想……」郁巧巧無助地喘息,感覺下腹愈來愈緊繃,「啊啊……」



  一股不知名的壓力,一層又一層地蘊積在她的花徑中,她只覺得自己快爆炸了,可是皇甫少璁似乎有意不讓她釋放,讓她懸在半空中,那種感覺,讓她徹底崩潰了!



  「璁……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也得受。」望著郁巧巧臉上的嫣紅、眼眸中的痛苦,感受著花徑中緊縮的頻率愈來愈高,皇甫少璁悄悄地加快身下的律動,「告訴我你的感覺。」



  「我……呃……」鼻尖浮出一顆又一顆的汗滴,郁巧巧覺得在皇甫少璁的帶領下,似乎有種東西快來臨了。「好像……」



  「好像什麼?」知道郁巧巧此生的第一回高潮就要到來,皇甫少璁架高她的雙腿,配合著花徑緊縮的頻率,開始用力衝刺。



  「啊啊……」當那股壓力抵達最高峰並且終於炸開時,郁巧巧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了,只能無助地放聲嬌啼。「璁啊……」



  這就是男女結合時的高潮嗎?



  怎會這樣愉悅、這樣歡快、這樣醉人?



  當那股驚天快感在郁巧巧的體內四處流竄之時,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像是碎成了片片,而她除了尖叫、吶喊,再也沒有釋放的管道!



  「怎麼了?」郁巧巧體內的那股瘋狂痙攣與她幾乎止不住的媚啼,讓皇甫少璁笑了,他依然衝刺著,揉弄著她身下最敏感的花珠,「我的小公主?」



  「人家……來了……」無助地款擺著腰肢,郁巧巧捉住床單的十指都泛白了,體內那股快感讓她身子緊繃,「高潮了……啊……」



  「我知道,」當郁巧巧的第一波高潮終於結束後,皇甫少璁輕輕地將她酥軟的身子抱起,讓她趴跪在自己的身前。「不過不夠。」



  「夠了……」感覺著體內依然存在的快感,郁巧巧輕輕呢哺著,這個羞人的姿勢讓她害羞不已,「夠了……」



  「當然不夠,」輕吻著郁巧巧腰際的蝴蝶紋身,皇甫少璁的雙手又開始挑逗她身上的所有敏感帶。「敢誘惑我,下場就得自己承擔。」



  當乳尖再度被捻住、旋轉、拉扯,當花瓣被人用手指撐至最開,當花珠被人用指尖輕彈,所有曾經的戰慄感覺又再度重回到郁巧巧的體內!



  「我……不敢了……」郁巧巧不斷地求饒,但求饒聲最後只變成一聲又一聲甜膩、柔軟的嬌啼。「啊呀……」



  「你又濕透了,」望著身前女子的花口處再度流出汨汨蜜汁,皇甫少璁低笑著,「我的小公主。」



  「不要……說了……」怎麼也不敢相信如此邪肆的話語竟會出自皇甫少璁的口中,郁巧巧的身與心一起顫抖。



  「又濕、又緊,」悄悄將自己的碩大再次滑入郁巧巧濕潤、緊窒的花徑中,皇甫少璁用力一刺,「只屬於我一人。」



  「璁啊……」



  室內再度揚起郁巧巧的嬌啼聲,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一次次破碎,一次次重合,又一次次破碎,直至徹底酥軟,直至那至大至深的快感來襲,直至花徑的深處被一股強烈的暖流穿透……



  「還敢不敢?」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擁著郁巧巧柔若無骨的身子,皇甫少璁的手指在她腰臀處的蝴蝶紋身上輕畫著。



  「敢不敢什麼?」疲累地幾乎睜不開眼的郁巧巧迷迷糊糊問著。



  「還敢不敢誘惑男人?」輕吻著那個美麗的紋身,皇甫少璁又一次問著。



  「為什麼不敢?」郁巧巧含含糊糊地回答。



  「是嗎?」皇甫少璁眉頭一挑,然後頭突然往下一沉。



  「啊呀……璁……」感覺身下的花珠被人含住,郁巧巧的眼眸又渙散了,「人家……這一生……一世……只會……誘惑……你一人……啊……」









  第五章



  為期十天的日本之旅延為二十天,並且成為郁巧巧此生最難忘卻的回憶。



  因為自那夜後,每個白天,皇甫少璁極盡可能地帶著她四處遊玩、寵暱著她;而每個夜裡,他則與她激情相擁、歡愛,直至天明……



  郁巧巧從沒有想過,一向看來淡漠的皇甫少璁,竟會是如此一個體貼又溫柔的情人;而他墨鏡下的眼眸,竟也會那樣靈動、激情……



  只是,再歡快的日子,也會有結束的時候。



  在即將踏上歸途的前一日,郁巧巧的心情是那樣沉重。



  因為她真的不曉得回到他們都熟悉的環境後,曾經的那些歡樂還會不會繼續存在?



  畢竟,他從未給她什麼承諾。



  但就算有承諾又如何?能有這些記憶,她真的應該滿足了……



  就這麼渾渾噩噩地坐在車上,隨著身旁的男人在繁華的街道上閒逛,郁巧巧有點心不在焉,直到發現皇甫少璁將車停下後,她才抬起頭,望著眼前的所在。



  「這裡是……」有些訝異車子停下的地方,郁巧巧吶吶問著。



  「跟我來。」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笑,走下了車,幫郁巧巧打開車門,便輕摟著她的腰走入一間世界聞名的珠寶店。



  眼尖的店員一看到進門的一對璧人的高貴氣質後,立刻笑臉盈人地招呼著他們,先是熱絡地請他們進貴賓室上茶,閒聊了會兒後,便將兩人帶至各個櫥窗旁,仔細地為他們介紹著,並不斷取出各式精美鑽戒讓郁巧巧試戴。



  「你喜歡哪一個?」在試過超過十個以上的鑽戒之後,皇甫少璁終於開口問著。



  「這……」抬起頭傻傻地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皇甫少璁,郁巧巧不知該怎麼問出心中的問題,但半晌後她還是喃喃地說:「為什麼……」



  「因為回去後我們會馬上結婚。」皇甫少璁口吻輕淡地說著,彷彿只是在談論天氣。



  「什麼?」郁巧巧低呼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說什麼?結婚?!



  他要與她……結婚?回去後?馬上?



  「不願意?」望著郁巧巧臉上又震驚又不可置信的神情,皇甫少璁故意沉下了臉。



  「不是……」郁巧巧慌亂地搖著頭,「我……我……」



  她怎麼會不願意呢?她只是……只是太意外了啊!



  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他竟會用這種方式跟她求婚,並且還如此地篤定、如此地義無反顧!



  「不願意也不行了,」望著郁巧巧泛著水光的雙眸,皇甫少璁將唇俯至她的耳畔輕聲說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並且這輩子也只會是我一個人的人。」



  「你……」一向伶牙利齒的郁巧巧被皇甫少璁如此大膽的話語震懾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自己的雙頰嫣紅得像蘋果一般,眼眶盈滿了感動與幸福的淚光。



  「喜歡哪一個?」用拇指拭去郁巧巧眼角的淚滴,皇甫少璁溫柔至極地問著。



  「你喜歡的我就喜歡……」聲音有些哽咽,但郁巧巧的心此時此刻早已被狂喜盈滿。



  她多年來的夢想終於要實現了!



  他終於開口向她求婚,並且眼神那樣溫柔、那樣執著……



  「傻丫頭。」望著郁巧巧精緻中透露著羞怯與欣喜的小臉,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



  接下來的時光,對郁巧巧來說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皇甫少璁輕摟著她看遍了櫥窗中的各式首飾,然後以獨特的眼光為她挑選了好多套首飾。



  「太多了。」望著擺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堆首飾,郁巧巧輕拉著皇甫少璁的袖子低聲說著,「我不需要這麼多的……」



  「需要的,因為你值得擁有更多。」



  皇甫少璁淡淡的一句話,幾乎讓郁巧巧的淚水整個決堤。



  在淚光中,她望著眼前的男人甜甜地笑開了,然後看到他也笑了,而且笑得那樣開懷……



  「你先四處逛逛,我一會兒就回來。」



  一個小時後,當皇甫少璁說了這句話後隨著店員去付帳時,郁巧巧依然仿若在夢中般地一個人靜靜坐在珠寶店中的柔軟沙發上,臉頰依然微微濕潤著。



  因為她從來沒有想過,竟會有這麼一天,自己會如此地幸福,並且這個幸福還是她最愛的男人賦予她的……



  不久的未來,他們便會有一個盛大的婚禮,然後,她將擁有一個溫馨且完整的家,以及一大群屬於他們的孩子……



  「巧巧?!」



  就這樣又哭又笑地胡思亂想了許久,在腦中編織著屬於他們倆的幸福未來時,突然,一個聲音在郁巧巧的身前響起,將她由幻想中驚醒。



  愣了愣,郁巧巧的臉緩緩地向聲音的來源處轉去,在望見眼前的人時,臉色整個發白!



  老天……怎麼會在這裡遇見她?



  遇見這個與她在加州大學同班四年,而且交情還不錯的日本同學!



  「真是你,巧巧,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就見一個二十二、三歲的時髦女子詫異地望著郁巧巧,「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一聲?」



  「抱歉,」慌亂地向皇甫少璁進去的房間望了一眼,在發現皇甫少璁沒有出現的跡象後,郁巧巧連忙站起身否認著,「你認錯人了,我是巧巧的姊姊——郁真真。」



  「少來這套了,你就是巧巧,化成灰我都認得出來!」聽到郁巧巧的話,女子愣了愣後爽朗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真的認錯人了,抱歉,我還有事……」僵硬地擠出一個笑臉,郁巧巧趕忙由沙發上站了起來,往珠寶店的門外走去。



  老天!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發生這種突發狀況?



  萬一讓皇甫少璁聽到、看到她們之間談話的內容與情形,那麼一切不就穿幫了、不就全完了?



  不行!她一定得在皇甫少璁走出那道門前,趕緊讓這個同學離開,否則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巧巧,你到底在跟我玩什麼遊戲啊?」女子果然跟著郁巧巧走出了珠寶店,並且一臉不高興,「當我是傻子不成?我們同學了四年,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好同學、好姊妹?」



  「不是,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是真真……」郁巧巧聲音是那樣虛弱,臉色是那樣蒼白,只能在心中不斷祈求,祈求皇甫少璁千萬不要在此時出現。



  「你這是在跟我玩什麼遊戲?」眉頭一皺,女子的不悅之情溢於言表,然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起郁巧巧的上衣,露出她腰間的蝴蝶紋身。「你忘了你腰上的這個蝴蝶還是我陪你一起去紋的,怎麼翻臉就不認人,還說自己是真真咧?」



  「琳娜……」知道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郁巧巧只好換個方式,希望能讓這個熟知自己底細的好友先行離去。「我真的有苦衷,你現在先別叫了好不好,我回台灣後一定會給你打電話解釋的,算我求你了……」



  「嘖!什麼嘛……」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琳娜似乎也看出郁巧巧有難言之隱,因此用肩膀碰了郁巧巧的肩膀一下後涼涼地說:「好啦、好啦,我就給你面子,相信你一次,回去等你電話哦!」



  「好啦,我一定會打給你的啦!」看到琳娜終於「上道」了,郁巧巧心中總算鬆了一口氣,在琳娜跟她吻別之後,連忙轉身往珠寶店走去。



  只是,她的腳步卻在轉身之後徹底定在原地!



  此時珠寶店門口竟站了滿滿一群人,上至西裝筆挺的經理級人物、下到店員,全帶著恭敬的目光目送著皇甫少璁離去!



  而這個被眾星拱月的男子,則站在她的身後不遠處,臉上的神情平淡得駭人。



  「你……」望著眼底閃動著寒光的皇甫少璁,郁巧巧的心一陣緊縮,幾乎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老天!不會吧……



  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是不是知道她不是真真,而是巧巧了?



  雖然心中期盼事情不會向最壞的方向發展,但望著皇甫少璁的神態,郁巧巧的心徹底涼了。



  他一定知道了!



  否則他的神情怎麼會那樣嚇人,又怎會用這麼冷冽的眼光望著她,望得她幾乎要凍成千年寒冰了……



  「去拿東西吧!」



  兩個人就這樣相望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許久許久後,郁巧巧的耳朵終於再度恢復功能,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發出一種如極凍般的寒意。



  「還需要拿嗎?」雖然眼眸直視著皇甫少璁,但郁巧巧卻看不到任何東西,她的聲音也猶如由遠處傳來般那樣飄忽、不真切。



  「你說呢?」皇甫少璁淡淡問著。



  「不必了……」郁巧巧緩慢至極地搖著頭。



  「拿過來。」望著郁巧巧蒼白的容顏,皇甫少璁突然轉身對著身後的店員們說:「將東西全部交給這位小姐。」



  全部交給她?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知道了一切之後,他還要娶她;還是因為東西已經買下手了,所以……



  「為什麼?」腳步定在原地動彈不得,手中被一個又一個的紙袋塞滿,半晌後,郁巧巧終於咬牙問著。



  「你是明知故問。」皇甫少璁不帶任何感情地淡淡說著。



  明知故問?



  「我不明白……」皇甫少璁的話讓郁巧巧心中最後的一根弦斷了,但她依然虛弱地說著。



  「如果你是郁真真,你當然不會明白。」將手伸向西裝裹,皇甫少璁把口袋裹那副已許久未使用的墨鏡戴至眼前,「但我知道你明白的。」



  是的,郁巧巧明白……



  因為穿透那層黑色的鏡片,她從皇甫少璁的眼中讀出了輕鄙,讀出了不屑,讀出了他的震驚,讀出了他受人欺騙後的狂怒,以及他雖不願、卻無法脫去的對她的「責任」……



  她明白他之所以仍要娶她,是因為他要了她的身子!



  縱使知道她根本不是他心中所期待的那個人,但是,他依然會擔起他應負的責任——娶她這個在他心中永遠比不上她姊姊一根寒毛的討厭鬼、惹禍精!



  而不知為何,一旦想通這個道理,郁巧巧竟有種想發笑的感覺。



  因為這個男人居然真如她當初所想,是個會絕對負責到底的男人!



  而先前的她,由於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所以根本忘了去思考當事情真正發生時、當結果真正曝光時,她該如何應對!



  太可笑了,她真是太可笑了!竟會如此瞻前不顧後、沒有先想好「善後」事宜,以至於現在感到這樣地手足無措,這樣地丟人現眼,這樣地無所適從……



  「不需要了!」深呼吸了兩口氣,郁巧巧轉身走上車,顫抖著聲音說著,「這齣戲該落幕了!」



  「落幕?」皇甫少璁也跟著回到車上,冷冷地說:「你錯了。」



  「我錯了嗎?」儘管尊嚴與芳心在皇甫少璁冷冽的眼眸與話語下已碎成片片,但郁巧巧依然冷笑著,「我看不出我哪裡錯了,更看不出這齣戲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你當然錯了,」讓車子駛上道路,皇甫少璁的聲音是那樣僵硬,「在你開始你的李代桃僵遊戲的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這齣戲永遠不會落幕,而我,也會陪你一直玩下去,並且,不會讓你有中途逃離的機會!」



  一直玩下去……怎麼玩?



  現在的皇甫少璁已然沒有半點柔情之意,郁巧巧自然明白他所謂的「玩」,就是讓這個可笑的婚姻成為真實!



  他們會成為夫妻、會是人們眼中的一對伴侶,只是她,從今往後休想再得到他的信賴,也休想再得到他一絲一毫的溫柔!



  而這樣同床異夢的生活,這樣沒有想望的日子,她過得下去嗎?



  「你愛玩就玩,反正我不奉陪了!」隱忍住眼中的淚水,郁巧巧高傲地抬起頭說完這句話後,再也不發一語。



  因為她絕不會讓他看到她的眼淚,也休想她會向他道歉!



  雖然她也許真的有錯,雖然她也許真的施了什麼小伎倆,但他今天的這種回應,卻讓她的執拗與驕傲一古腦地由心中升起,怎麼也不肯在他的眼前示弱,再讓他看輕她!



  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又如何?她是處女又如何?



  反正他又不是處男,而她也不在乎這些,這事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何必這麼沒有氣度地用這麼冰冷又不屑的態度來對待她?



  就在郁巧巧又倔又拗地任由思緒胡亂紛飛之際,皇甫少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必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經過短暫的應答之後,郁巧巧聽到皇甫少璁的聲音中微微泛出一絲冷笑之意,「真真到台灣了,而我們也該回去迎接真正的公主了!」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如果不曾有過那幾日的甜蜜與歡快,也許今天郁巧巧不會如此掙扎與痛苦。



  因為那巨大的落差幾乎讓她崩潰,他冷漠的容顏與不語的神情,似乎是在嘲弄著她的無恥、她的放蕩、她的不知輕重、她的異想天開、她的愚蠢……



  如此這般的思緒不斷地折磨著郁巧巧,讓她幾乎想逃離這個世界,逃到一個無人的小島上,再也不必面對即將來臨的一切。



  但不可能,因為郁真真已在台灣等他們,而皇甫少璁還等待著一個回答。



  但無論如何,就算到時等待她的是萬丈深淵,她也不會在他們面前顯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



  是的,她是倔強的,甚或不知羞恥、不知悔改的,可是這就是她的個性,在任何人的面前都絕不示弱,特別是一向不拿正眼看她的皇甫少璁!



  特別是他……



  「你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兩日後,皇甫少璁站在郁家姊妹前淡淡地問著,雖然表情依然沒有什麼變化,但眼底的神情卻十分駭人。



  而不知到底發生什麼事的郁真真早被皇甫少璁的神情嚇壞了,身子微顫、眼眶微紅,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既然被你拆穿了,那我也不用再裝下去了,」聳了聳肩,郁巧巧無所謂地說著,緩緩走至郁真真身前維護著姊姊,「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你不用跟真真發火,也不必遷怒於她。」



  「好,那就請你告訴我,」點起一根煙,皇甫少璁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你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雖然神情是那樣平靜,但皇甫少璁的心底早就怒海翻騰,而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掐著郁巧巧的脖子大吼!



  該死的!這兩姊妹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誰給了她們這麼天大的膽子,竟讓她們做出這種「李代桃僵」的事來?



  而他,又怎麼會那樣愚蠢,愚蠢到完全沒有識破其中的破綻,結結實實地上了她們的當,並且還與世上最惡劣的撒謊精有了夫妻之實,還異想天開且真心地想娶她為妻,與她廝守一生……



  「很簡單,」無視皇甫少璁墨鏡後那想殺人的眼神,郁巧巧突然嬌笑了起來,「因為我跟別人打賭。」



  「打賭?」皇甫少璁的右拳不自覺地緊握。



  「對啊!」郁巧巧故意誇張地笑著,「想看看你這個一向道貌岸然、自以為清高的監護人,知道自己竟然與一向討厭的被監護者之間發生不可告人的關係後,究竟是會不知廉恥地假裝不知道呢,還是會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好對我死去的老爹謝罪?」



  「巧巧!」聽了郁巧巧說的話,郁真真低呼了一聲,不敢置信地望著郁巧巧與皇甫少璁,「你們……」



  「你說什麼?」而這一番話也讓皇甫少璁的聲音再也無法平靜。



  「怎麼?不敢讓真真知道事實的真相?怕破壞了你在她心中高大威猛的正義形象?」聽著皇甫少璁聲音中不若往日的波動,郁巧巧聳了聳肩,「如果是這樣,那就不要叫我說嘛!」



  其實,皇甫少璁之所以失去往日的平靜,並不是怕郁真真知道所有的一切,而是他實在不相信事情的真相竟會如此駭人聽聞!



  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郁巧巧竟只是為了與人打賭,而做出這種既損人又不利己的事情來!



  「你是不是曾經對我下過藥?」望著郁巧巧毫不在乎的神情,半晌後,皇甫少璁瞇起眼咬牙詢問。



  「是啊,不過第一次是給我自己下藥,目的是為了讓你驗貨;」雖然要說出這一切是那樣困難,但郁巧巧還是故作鎮靜地甩了甩披在身後的長髮,「至於第二次嘛,當然就是要看看你這個人是不是真的那麼柳下惠,也順便讓我的計劃得以順利進行。」



  「你怎麼可以拿自己的……那個開玩笑?」



  「你還真以為我是處女啊?你也太老古板了吧?」望著皇甫少璁拿著煙的手已氣得微微地顫抖,郁巧巧假意打了個呵欠,「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有一種東西叫處女膜整型手術?」



  郁巧巧的話,徹底地讓皇甫少聰的腦子炸開了。



  他眼前的這個女孩,實在是太居心叵測、大膽大妄為了!



  竟為了一個打賭,毫不在乎地讓他捲入這場醜惡的事件之中,並讓自以為早洞穿世事的他,做出永遠無法彌補、永遠無法對得起已逝老主人的錯事……



  但回頭想想,其實,錯得最多的人是他,不是嗎?



  他的年紀明明比郁巧巧大那麼多,他的歷練與見識明明比郁巧巧多那麼多,若他多一點警覺、若他多一點細心,這一切原本都不該發生的!



  郁巧巧或許愛玩、愛胡鬧,可他呢?



  以郁巧巧生澀的演技以及不經易間暴露出的本性,他不該一點都沒有察覺的,可他竟無法洞悉其中的破綻,還讓自己陷入其中……



  這樣的他,難道能將一切都怪在郁巧巧的身上嗎?



  所以……事既以至此,他絕不能讓自己一錯再錯!



  「只是……該死的!為什麼會這樣?」許久許久之後,皇甫少璁低下頭喃喃說著,「為何一樣的環境,會讓你們有這樣大的差別?」



  皇甫少璁的喃喃自語雖然音量不大,但卻像利箭一樣刺入郁巧巧本就傷痕纍纍的心!



  因為她終於明白,在皇甫少璁的心中,她與姊姊雖然擁有同樣的長相,但她卻永遠都比不上姊姊。



  無論她如何努力地想改變自己,但從小到大他的想法都沒有改變過,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而這事實,讓郁巧巧的心好疼、好疼……



  「你為什麼不乾脆說,為何我們擁有同樣的天使面孔,可我卻有這種魔鬼般的心腸?」雖然心已破碎,但郁巧巧還是揚起下巴說著。



  「是的,我本不該認錯你與真真的;但現在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一定會有一個婚禮。」深呼吸一口氣,皇甫少璁將自己的決定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然後將頭轉向郁真真。「真真,我很抱歉讓你知道這一切,但我想你會理解且同意我的決定。」



  「我……」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郁真真此刻腦中根本亂成一片,再也無法回答任何一個問題。



  「對不起,我不需要!」就在郁真真囁囁嚅嚅時,因皇甫少璁一席話而再次受到傷害的郁巧巧卻毫不考慮地說:「我還年輕,日子還長得很,我可不想這麼早就被你困死在一棵樹上,雖然我承認你的床上技巧還不錯,但是我還想多認識認識別的男人呢!」



  「夠了,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煩躁地揮一揮手,皇甫少璁已疲憊得再也無法忍受郁巧巧口中說出的不堪話語。



  「那是你的決定,跟我無關,別想把我拖下水!」突然將眼光定在屋內一角,郁巧巧口中淡淡說著,然後緩緩地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因為我也玩膩了這個遊戲了!」



  「巧巧,不要啊!」望著郁巧巧古怪的舉動,郁真真先是一愣,忽而瞪大了眼睛驚呼一聲。



  「住手!」



  儘管郁真真的悲呼與皇甫少璁的聲音幾乎同時在空間中響起,但郁巧巧的手卻依然沒有半秒的停頓!



  她走上前去,快速地用右手取起放在桌上的剪刀,然後用左手撩起披散在肩後的長髮,毫不遲疑地用那把鋒利的剪刀將一頭烏黑亮麗的柔絲齊肩剪下!



  而後她手一鬆,任由手中的大把青絲飄落在地……



  是的,那些陪伴了她十多年、用盡各種方式保護著、愛戀著,為「某人」而留的長髮!



  她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從今爾後,她再也不需要了!



  而她,再也不會讓人有錯認她與姊姊的機會了……



  「巧巧……」望著郁巧巧精心呵護的髮絲瞬間成為一地的散亂,郁真真眼前一黑,身子搖搖欲墜。



  「真真!」皇甫少璁見狀絲毫不考慮地迅速伸出手摟住郁真真虛軟的身子。



  「從今天以後,我保證你不會再認錯人了!」望著皇甫少璁不經意間對姊姊的維護,郁巧巧簡直心如刀割,但她只是轉過身去,忍住心中的痛意,淡淡地笑著。「永遠不會!」









  第六章



  真的如郁巧巧所說,再也沒有人會錯認她與姊姊郁真真。



  如今的她頂著一頭染成酒紅色的短髮,穿著一身讓人看了皺眉、卻又忍不住想回眸多欣賞一眼的古怪裝扮,讓她與以前那個「巴比娃娃」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度。



  由於護照被皇甫少璁扣住,所以郁巧巧無法離開台灣,她索性故意變本加厲地放縱自己,終日跟著一群紈褲子弟四處作樂,完全無視別人的側目。



  她花錢如流水,毫不節制;她日日在夜店狂歡,不到天明絕不歸營;她不管任何有關郁氏企業的事,只是不斷地享樂,然後讓自己縱情狂舞的照片在八卦雜誌中一再地出現。



  郁巧巧的行為,皇甫少璁完全看在眼中,但他卻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領著乖巧的郁真真,讓她瞭解郁氏企業的各個公司,然後教導她如何經營郁家的產業。



  只是,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但在夜深人靜時,望著屬於郁巧巧的屋子永遠是漆黑一片,皇甫少璁除了搖頭歎息,還是搖頭歎息。



  因為他真的管不了她了,也不知道該如何管!



  但他明白,若放任郁巧巧再這樣墮落下去,不僅毀了她,也毀了郁郡對自己的信賴……



  他究竟該怎麼做才對呢?



  面對一個如此叛逆、可卻又曾與自己那樣親密的女人,皇甫少璁從未這般束手無策過。



  他可以果斷地處理工作上突發的任何事,可以強硬地與任何難纏的對手周旋,可以在面對凶神惡煞般的黑白兩道時連眉毛都不皺一下,甚至可以左右股市的漲跌……



  可他,就是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若他與她未曾那樣親暱,若他與她未曾有過北海道之行,他也許可以板起臉,毫無芥蒂地教訓她,讓她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什麼該做、什麼又不該做。



  可今天的他,該如何斥責她,又有什麼立場斥責她?



  望著窗外的漆黑,皇甫少璁的心情是那樣地五味雜陳,許久許久之後,他只是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躺至自己的床上,雙眸瞪著天花板,任腦中思緒紛飛,怎麼也難以成眠。



  就這樣發呆了不知多久,突然,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皺起眉將頭轉至時鐘處,皇甫少璁望著上面的數字——夜裡三點四十分。



  儘管心中相當狐疑來電者的身份,但皇甫少璁還是接起了電話。聽著聽著,他的臉色徹底地鐵青了起來。



  「我馬上就過去。」



  向電話那頭丟下這麼一句話後,皇甫少璁隨手捉起一件衣物,便匆匆地奔下樓、坐上車,在夜空中急駛而去。



  當車子「吱」地一聲停在某分局面前,望著站在分局門口的一男一女,皇甫少璁二話不說地下了車。



  「到底怎麼回事?」



  隱忍住心中的重重怒氣,皇甫少璁咬牙問著迎上前來的兩個員工——夏芃及司馬長風。



  「我一個朋友知道那丫頭跟第九號電台的關係,所以在看到那丫頭進來時就偷偷給我打了個電話報信,」司馬長風輕歎了一口氣,「我得到消息後,就約了小芃一起來,因為我想小芃認識的人多,又是個女人,在你來之前也許可以打聽點什麼事,順便安撫安撫那丫頭的情緒。」



  皇甫少璁的臉一沉,拔腿就要往警局內衝去,卻被人拉住了手臂。



  「等等,你現在進去只怕不太妥當。」夏芃低聲說著,「我已經托人去關照過了,你若進去,讓人認出你來,只怕不一會兒狗仔隊又要出現、把事情弄得更大,所以你耐心等一下,等會兒應該就沒事了。」



  「她究竟做了什麼?」



  原本想親自進警局去「關照」的皇甫少璁聽了夏芃的話,深呼吸一口氣,極盡所能地隱住心中的怒氣,額上的青筋卻不斷跳動著。



  他實在無法不生氣,畢竟在大半夜裡,竟被人告知自己的被監護者被捉回警局,任憑是誰也無法平靜!



  「這……」司馬長風與夏芃面面相覷,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直說無妨。」皇甫少璁僵硬地說。



  「搖頭丸……」半晌後,夏芃才吞吞吐吐地說著。



  「什麼?!」皇甫少璁整個人都愣住了。



  郁巧巧竟然吃搖頭丸?!她竟會墮落到這般境界?難道這丫頭真的已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老大,先別急!」望著皇甫少璁目光渙散、雙手握拳、渾身顫抖的模樣,司馬長風連忙安撫著他的情緒,「小丫頭也許只是交友不慎,她自己倒不一定有……」



  「沒有的話,她來這裡做什麼?」皇甫少璁咬牙低吼著,「沒有的話,難道我們今天是來這裡聚餐的?」



  「你別……」發現一向不在人前流露出情緒的皇甫少璁竟然如此失常,夏芃訝異之餘也慌忙勸說著,「長風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我剛才見過她,她……」



  「你們不必再為她說好話了。」皇甫少璁怒吼了一聲,呼吸急促地說:「我知道該怎麼做……」



  就在皇甫少璁鐵青著臉悶聲說著話時,突然,由警局內傳來一個呼喚聲。



  「小芃!」



  「怎麼樣?」夏芃立刻走上前去。



  「問題不大,所以你可以把她帶回去,」就見一個高階警官由警局內部走出來,「再過一會兒她就能出來了。」



  「謝謝你。」夏芃鬆了一口氣,連忙道著謝,而皇甫少璁則一語不發地繃著臉瞪著警局大門。



  果然,五分鐘後,郁巧巧便頂著一張疲憊的面容出現在大家面前。



  當她看到站在警局門前的皇甫少璁時,突然一愣,然後望也不望他一眼,逕自朝警局外走去,就像沒看到他似的。



  郁巧巧的反應,讓夏芃與司馬長風只能相視苦笑。



  而皇甫少璁則是眉頭一皺,一把握住郁巧巧的手臂,無視於其他人的訝異目光與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拖入車中,立即將她載回第九號電台。



  「你到底想怎麼樣?」



  冷著臉將郁巧巧扯入自己的辦公室,皇甫少璁終於開口了,而語氣是那樣僵硬。



  「你管我想怎麼樣?」瞄了皇甫少璁一眼,郁巧巧大剌剌地坐至沙發上,雲淡風輕地說著。



  「今天是搖頭丸,那明天是什麼?」郁巧巧無所謂的態度及毫不悔改的語氣,讓皇甫少璁別了許久的怒氣徹底爆發,他一把拽住她的手,將她扯到身前低吼著,「後天又是什麼?」



  「這我怎麼知道?」望著被皇甫少璁扯痛的手臂,郁巧巧冷笑了一聲,「也許是大麻,也許是海洛英,也許是……」



  郁巧巧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啪」地一聲,一個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



  而屋裡的兩個人,全因這個聲音愣在當場。



  「我……」望著郁巧巧眼中的不敢置信、望著她臉上因自己而泛起的紅色掌印,皇甫少璁沉默了三秒後,立即低沉著嗓音說道,「對不起。」



  該死!他竟然對她動手?但就算她再有天大的不是,他也絕不該動手打人的。



  「你……」同樣受到震懾的郁巧巧則急促地呼吸著,不敢相信皇甫少璁竟然會打她。



  他竟然在還不瞭解事實的真相之前,就先動手打了她?!



  她敢保證,若今天這件事發生在郁真真身上,他絕不會如此的……



  就因為她是她,是那個一直闖禍的郁巧巧,所以他才會這樣地決絕、這樣地毫不憐惜……



  「痛嗎?」望著郁巧巧眼底那抹強烈的受傷神情,皇甫少璁的心突地一疼,不自覺地伸手想去安撫她,卻被她一把揮開。



  「你為什麼不乾脆把我打死了省事?」挺著一張熱辣辣的臉,郁巧巧冷冷地笑了,笑得那樣張狂、也笑得那樣絕望,「這樣一來就再也不會有人礙你的眼、礙你的事了!」



  「夠了!」撇過眼去,皇甫少璁不想望向那張讓他又氣、又恨又心疼的臉,「今天的事我不追究了,你去睡吧!」



  皇甫少璁不想追究,但郁巧巧卻不肯善罷甘休。



  「不追究了?怎麼,因為那一巴掌而扯平了嗎?天底下會有這麼好的事?那我以後犯錯是不是也只要受你一巴掌就沒事了?」



  「你除了給別人帶來麻煩之外,到底還會做什麼?你就不能學一學真真,凡事都先為別人著想嗎?」皇甫少璁原本好不容易平息的脾氣,終於被郁巧巧的話惹毛到最高點。



  但他脫口而出的話,卻讓郁巧巧的眼前霎時蒙起一層黑霧。



  他終於說出口了!



  終於將他的面具全部脫掉,被她逼出心中真正想說的話了!



  「我幹嘛活得那麼辛苦?」半晌後,郁巧巧咬著牙冷笑著,「我高興怎麼過就怎麼過,我高興花郁家的錢誰也管不了我!就算我想把第九號電台夷為平地,也不關你的事!」



  「你……」郁巧巧的話讓皇甫少璁啞口無言。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望著皇甫少璁一語不發的模樣,郁巧巧故意挑釁地說著。



  這時,空間中除了兩人急促的呼吸聲外,再無其他。



  而許久許久之後,似乎是做了什麼決定,皇甫少璁的臉色回復往常般的淡漠。



  「明天,我會請律師來,」他靜靜地說:「自此後,無論是第九號電台還是郁氏企業,一切都與你再無瓜葛。」



  「終於使出剝奪我財產繼承權這一招了,你還真夠狠啊!」身與心都因皇甫少璁出口的話徹底地涼了,但郁巧巧還是勉強地冷笑了一下,「我的大監護人。」



  「我也不再是你的監護人。」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皇甫少璁的聲音冷冽如冰。



  他的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藥,炸得郁巧巧體無完膚,炸得她的眼前再也沒有完整的事物……



  「你……」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了起來,但最終,郁巧巧還是高傲地抬起幾乎舉不動的頭,「不是就不是,反正我也不需要你這種偏心的監護人!」



  「明天之後,一切都將如你的願。」



  丟下這句話後,皇甫少璁頭也不回地由另一個出口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渾身冰涼、抱著雙臂顫抖的郁巧巧。



  淚水不斷地在眼眶中打轉,但郁巧巧就是下讓它們有滴落的機會。



  所以她只能不斷地深呼吸,直到聽到樓下傳來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她才像個木偶似地搖搖晃晃走出辦公室的大門。



  但讓她訝異的是,原本應該寂靜無人的門外,此刻卻站了兩個人,看他們的神情,似乎剛才屋內的一切他們全瞭然於心……



  「幹嘛?看戲也看夠了吧?」郁巧巧撇過眼去,望也不望第九號電台的員工們一眼,只是顫抖著聲音說道:「這麼閒,薪水可不是白給你們的,再怎麼說,在文件正式生效之前,我還是你們的老闆!」



  「你這丫頭……」郁巧巧的話讓司馬長風不禁皺起眉,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卻因為被夏芃拉住了衣袖而吞入口中。



  「有工夫在這裡閒磕牙,還不如去收拾行李,反正依我看這地下電台也撐不了多久!」郁巧巧冷哼了一聲,逕自向前走去,然後在經過司馬長風的身旁時又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這個大個子,別擋我的路!」



  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郁巧巧揚著下巴,像個高貴公主般走入離辦公室不遠的一間直播室,然後「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小芃,你幹嘛不讓我說?」等郁巧巧消失在眼前,司馬長風急急地望向夏芃,「這丫頭小小年紀就這麼……以後怎麼得了?」



  「你沒有發現她很清醒嗎?」望著郁巧巧消失的位置,夏芃瞇著眼若有所思地說。



  「清醒?是很清醒啊!罵人罵得頭頭是道,一點也沒有停頓……」



  「那像是吃了搖頭丸的人嗎?」夏芃又問。



  「是不太像……」司馬長風想了想後老實地回答,「難不成……」



  「是,她根本沒吃,並且,那群人中只有她沒有吃!」夏芃點了點頭,「要知道,對於一個看似叛逆、看似自甘墮落的女孩子來說,要在那群人之中堅持自己的信念,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其實她並不像大家想像中那樣……」司馬長風「啊」了一聲之後喃喃說著。



  「是啊,我猜她之所以會這樣,有一大半原因出在老大身上!」輕歎了一口氣,夏芃眼中浮現出一股無奈,「否則你以為我半夜沒事拉著你,冒著被人罵多管閒事的罪名在這裡等了半天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讓老大不要因為激動過度而失去理智,」司馬長風恍然大悟,「只可惜老大正在氣頭上,居然從另一個門走了,讓我們連解釋清楚的機會都沒有!」



  「沒錯。」夏芃無奈地聳聳肩,「所以我們晚了,聽那丫頭的口氣,老大似乎已經決定撤銷她的繼承權了!」



  「依老大的個性,應該不至於這麼魯莽兼沒大腦才對,」司馬長風納悶地說道,「否則黑白兩道也不會稱他『無影鬼見愁』……」



  「這其中的道理你還不明白嗎?」夏芃又歎了一口氣,「這就叫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啊!若他真的對小丫頭無動於衷,又怎會如此?」



  就在夏芃理智地分析著 一切事由時,突然,大樓廣播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唔……」



  夏芃及司馬長風聽到這聲音先是一愣,然後眼眸之中便一起浮現濃濃的心疼。



  那是哭聲,是一種明明壓抑不住,卻仍極力壓抑的哭聲。



  在那斷斷續績的嗚咽聲中,不知包含了多少委屈、多少痛苦、多少心酸與心碎,就像是堆積已久,終於還是忍不住由靈魂最深處爆發出來般……



  「她……」半晌後,司馬長風輕聲開口。



  「讓她哭吧!」夏芃的眼眶也有些微紅,「哭過會好一些,畢竟小丫頭也會有小丫頭的感情,被人冤枉可又不解釋,還故意讓自己渾身冒刺,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



  「真該讓老大也聽聽……」司馬長風不斷地搖著頭,「老大也恁是無情,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有必要出這種狠招嗎?」



  「你認識那冷面王多少年了?」夏芃突然問道。



  「三年。」司馬長風想都不想就回答。



  「見他煲過電話粥沒有?」夏芃又問。



  「是人都見過。」司馬長風失聲笑了出來。



  「見過他煲電話粥時臉上的表情沒有?」



  「當然見過啊!」司馬長風點點頭,努力地找出一個適當的形容詞,「簡直就像是……」



  「像是什麼?」夏芃一刻不容緩地追問。



  「像一個……相當寵暱對方的溫柔情人。」司馬長風終於將心中的感覺完整地表達出來。



  「沒錯,」夏芃滿意地點了點頭,「那你覺得那個文靜、內向、連多說半句話都怕出錯的真真公主,有辦法跟我們的冷面王聊得那樣投機嗎?」



  「你的意思是……」愣了愣,司馬長風的眼光倏地望向走廊那頭,「其實真正的電話小公主……是她?」



  由於對於先前郁巧巧「李代桃僵」之事大家都有所耳聞,再加上近來郁真真經常在「第九號電台」出現,因此夏芃這麼一問,司馬長風心中幾乎立即有了答案。



  「你總算不笨。」



  夏芃拍著司馬長風的肩膀微笑,然後在聽到廣播間的門「吱」地一聲打開後,再不言語。



  「你們怎麼還不走?」郁巧巧紅腫著一雙眼走出廣播間,望著還站在走廊那頭的兩個人,為了掩飾心中的不自在,只好故意不客氣地說:「難不成在等遣散費嗎?對不起,沒有。」



  雖然郁巧巧的話氣是那麼沖,但不知為何,夏芃與司馬長風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半句話也沒有說。



  「看什麼看!」知道這兩個人目睹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或許也聽到了自己的哭泣聲,郁巧巧的臉不由自主地微微紅了起來,「我說的話你們聽不懂嗎?」



  「丫頭,眼見你就要比我們更窮了,」望著郁巧巧嫣紅後其實可愛極了的臉蛋,司馬長風突然咧開大嘴笑了起來,「我們哪忍心向你要遣散費?」



  「那你們什麼意思?」望著司馬長風的笑容,郁巧巧的臉一沉,「看我的笑話?」



  「不,我們只是想問你,想不想在這裡工作?」突然,夏芃插了嘴,沒事般地說道。



  「工作?」聽到夏芃突如其來的話語,郁巧巧有些微愣,「這裡?」



  「是的,這裡。」夏芃點了點頭,「我們幾個人好久以前就商量著想入股這個電台來玩玩,看樣子現在是個好時機,我想那個冷面王最近應該不會有空、有心思拒絕我們的要求。」



  「沒錯,」司馬長風也跟著說,「而我們入股後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招兵買馬,反正你在這裡也有一段時間了,絕對比任何新人都瞭解工作流程,是我們心目中最合適的人選。」



  「你們……」



  郁巧巧傻住了。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他們當真是想留她在這個電台裡,還是在同情她?



  而她,真的要留在這個讓她心碎卻又帶著許多回憶的地方嗎?



  腦中思緒紛飛,郁巧巧的心情是那樣矛盾。



  但無論心中如何地矛盾,她都明白自己是喜歡這個電台的,她其實真的想繼續待在這裡,真的不想離開這裡……



  「雖然你口口聲聲說這是個地下電台,不過再地下也是我們的老窩,」望著郁巧巧眼中的眷戀,司馬長風打鐵趁熱地繼續遊說著,「而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加入我們。」



  「我不用你們的施捨!」



  雖然早已動心,但心底的那股倔強與不想讓人同情自己的感覺,還是讓郁巧巧冷冷地轉過身去。



  「要不要隨便你。」



  望著郁巧巧的背影,夏芃曖昧地丟給司馬長風一個眼神後,兩個人便立刻一起往走廊那頭走去。



  而背過身子的郁巧巧,在聽到兩人毫不遲疑的腳步聲後,先是一愣,三秒鐘後倏地轉過身去。



  「喂!等等……」









  第七章



  一個半月後



  「謝謝您收聽第九號電台的所有節目,明天見。」



  伴隨著柔和的樂音,郁巧巧拿下了耳機,將頭靠到座椅的靠背上,輕吁了一口氣。



  今夜,不知為何所有第九號電台的員工全請假了,因此她只得一人獨撐全局。



  而幾個小時下來,她的聲音幾乎都嘶啞了,眼眸也疲累得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郁巧巧緩緩地合上眼眸,腦中的思緒是那樣地紛飛,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在皇甫少璁毫不考慮地將電台股份大半讓給第九號電台的員工後,她隱姓埋名地停留在這裡已經一個月了。



  一個多月來,沒有人知道她在這裡,就連皇甫少璁也不知道。



  因為自她簽下那紙協議書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



  其實這樣也好,反正「那個人」從來也沒打算真正瞭解她,也從沒打算為他誤解她、打她的事道歉,更不理會被剝奪掉一切之後的她,將會過著怎麼樣的生活……



  而她也不想再想他,反正他與她是徹底地放棄彼此了……



  但就算如此,她依然知道他與姊姊經常出現在各大社交場合,但她都當不知道、當沒看見,否則,她好不容易才沉靜下來的心會再度滴血。



  所以她讓自己遠離塵囂,獨自在自己廣播間後的小房間中療傷,只偶爾應工作所需,為自己的時尚節目找尋資料時才會外出。



  儘管有時會在夜半突然驚醒,發現枕上早已濕冷成一片而心痛如絞,但她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不想這些了!」輕敲了一下自己的頭,郁巧巧喃喃自語著,「對了,艾倫還沒看過我短髮的模樣吧?」



  是啊,當然沒看過,因為她實在不敢讓艾倫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頭像稻草一樣雜亂,像火雞一樣艷紅,像拖把一樣蓬鬆的頭髮……



  要是真有一天讓艾倫看到她現在紅顏折損的淒慘模樣,不知道是會像老母雞一樣圍著她跳腳,還是與他的「情人」一起望著她搖頭歎息,然後兩個人一起架著她到美容院去?



  想到那個畫面,郁巧巧的嘴角微微地揚了起來,只是她永遠不會知道,此刻出現在她臉上的笑容是多麼苦澀與淒美……



  不知這樣胡思亂想了多久,突然,郁巧巧聽到一陣腳步聲以及開門聲。



  那個聲音是那樣地近,近得就像在她的身旁一般……



  「這時候會是誰?」狐疑地睜開酸澀不已的雙眸,郁巧巧喃喃望向廣播間的入口之處,然後驀地一愣。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來人竟會是「他」,那個狠心地將她的一切都剝奪殆盡,讓她幾乎崩潰的皇甫少璁!



  「只有你一個人?」皇甫少璁望著郁巧巧癱在椅子上的疲憊模樣,皺起眉淡淡問著。



  「想不到皇甫先生居然大駕光臨我們這個快倒閉的電台,」將座椅轉了個方向,正對著皇甫少璁沒有表情的面容,郁巧巧用堅強悍衛著自己,笑得花枝招展,「真是稀客啊!」



  望著郁巧巧憔悴的面容以及那頭讓人搖頭的紅髮,皇甫少璁的眉頭皺得更緊。



  「我有話對你說。」半晌後,他才緩緩說道。



  「是嗎?那就說吧!」懶洋洋地揮了揮手,郁巧巧身子動也不動,「今天想訓我什麼?還是要來告訴我第九號電台其實是個地下電台,而你是來抄台的?」



  「好好說話!」皇甫少璁眼眸凜冽地低斥。



  「那我要怎麼說?」將右腿蹺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故意擺出一個極下文雅的太妹姿勢,刺耳地笑著,「跪著說?倒著說?還是趴在地上說?」



  昏黃的燈光下,這樣的一個舉動,讓穿著短裙、露臍裝的郁巧巧整個人顯得那樣放浪形骸!



  她雪白而修長的右腿懶洋洋地掛在把手上,半掀起的短裙讓裙底的秘密若隱若現,誘人至極又狐騷至極……



  「你太不像話了!」郁巧巧輕浮的模樣以及話語,讓原本就一肚子怒意的皇甫少璁更是煩躁。



  「我不像話?」眨了眨眼,郁巧巧輕佻地「咯咯」嬌笑著,「你倒是說說,我哪裡不像話了,我嚴肅、正經的前任監護人?」



  「夠了!」將一本雜誌丟至郁巧巧的身旁,皇甫少璁冷冷問著:「這怎麼回事?」



  「就那麼回事。」將手撐住下顎,郁巧巧聳了聳肩。



  是的,就那麼回事,照雜誌上所寫——她這個失去所有的「花蝴蝶」,即將於一個月後下嫁一個年逾六十、花名在外、半隻腳已踏人棺材的死老頭!



  而目的,自然不外乎是貪圖老傢伙的財產。



  其實事實是真是假,根本沒有人會在乎,因為大家在乎的只是這個八卦新聞的轟動性與引起的爆炸性……



  而這條新聞究竟從何而來,就連郁巧巧自己都不知道;但從看到新聞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了自己的「三不」態度——不解釋、不回應、不理睬。



  她明白,今天皇甫少璁之所以會出現,主要目的是來訓斥她,而不是來弄清事實的真相!



  因為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一個任性、刁蠻、不知羞恥、不懂關心別人的人,無論她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他從不會專心去聽、去看,只會不耐煩地對她說,她永遠沒有姊姊懂事、沒有姊姊討人喜歡!



  既然如此,她也豁出去了!



  與其哭哭啼啼、正經八百地解釋一切,還不如讓他永永遠遠、徹徹底底地輕視她到底,也讓她對他再無任何的想望!



  「我只說一次,」望著郁巧巧完全不加以解釋的默認態度,皇甫少璁額旁的青筋下斷地跳動著,許久許久後,才沉著臉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莫要後悔。」



  「後悔?」郁巧巧冷笑了一聲,「這筆生意這麼划算,我有什麼好後悔的?別人想攀還攀不上呢!更何況把身子賣給一個男人,便能換得後半生的吃喝、享樂無虞,再怎麼說也比賣給一群男人來得實在、划算一些,你說是吧?」



  「你……」望著郁巧巧,皇甫少璁真的啞口無言了。



  他不敢相信郁巧巧竟真的淪落至此!竟會因為身無分文、因為無法維持一直以來吃喝玩樂的生活,而寧願委身下嫁給一個臭名昭彰的糟老頭子!



  難道他真的做錯了嗎?



  他以為剝奪了她所有的繼承權,便能讓她反省一下自己的所做所為,便能讓她再無金錢四處揮霍,暫時脫離那個物慾橫流的花花世界,好好地沉澱一下!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一片好意竟勾出郁巧巧心底最醜惡的一面,讓她將最厚顏無恥的本性暴露出來!



  當初,在「第九號電台」的員工們提議想入股時,他毫不考慮地將電台股份拱手讓出,因為他知道他們早打定主意要將郁巧巧留在電台。



  儘管他看起來似乎對郁巧巧不聞不問,但那是因為他相信這一群善良的員工,知道在他們的照顧下,她不會有任何的閃失,並且,由他每天聆聽電台裡她規規矩矩工作的模樣,他也以為她已改過向善了。



  但怎知在這樣良好的環境下,在他的心漸漸軟化,在他每夜每夜想著她、內心矛盾掙扎著是否該來探望她時,她竟爆出這樣的醜聞來?!



  望著眼前這個笑得如此狐媚、如此理直氣壯的女子,皇甫少璁不斷地問著自己,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真的是那個曾經笑得那樣天真、眼眸那樣純淨的女孩嗎?



  真的是那個曾經那麼善解人意,雖然有些淘氣但卻不失慧賠、俏皮,且在他身下成為一個真正女人的女孩嗎?



  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人可以將兩個完全不同的角色扮演得如此貼切且不露痕跡?



  而一向精明老練的他,竟無法分辨、無法區隔,並且,還在獨自一人時,無助地任由腦中迴盪著他們之間曾存在過的一切歡樂……



  望著郁巧巧那張依然精緻、卻令他怎麼也不想正視的小臉,皇甫少璁真的無語了。



  「隨便你!」再不想讓那個容顏動搖自己的心,因此丟下這麼一句話後,皇甫少璁轉身便走。



  「你不問問我怎麼還擁有這間地下電台?」當皇甫少璁的腳步剛走到門旁,便聽到身後傳來郁巧巧輕脆的嗓音。



  「我不想知道。」皇甫少璁冷冷地說,話聲是那樣僵硬。



  「可我非要讓你知道,因為說起來你還功不可沒哪!」郁巧巧笑得花枝亂顫,「畢竟要不是你教會了我身為女人能做的事,我還沒辦法將糟老頭子伺候得那樣好,以至於他滿意到想將這個破電台買下來送給我當新婚禮物……」



  皇甫少璁的腦子「轟」地一聲炸開了!



  任憑他再冷靜、任憑他再自製、任憑他再如何不想去回想他們之間曾經的一切卻又無能為力,聽到這些話後,他再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平靜了!



  「你這個女人……」猛地一回身,皇甫少璁衝上前去,用力搖著郁巧巧的雙肩,「竟如此……」



  「怎麼?慾求不滿了?還是嫉妒了?」雖然肩膀被抓得很痛,但郁巧巧還是巧笑倩兮地抬起眼望著一臉盛怒的皇甫少璁,粗俗至極地說:「想上我了?」



  「你……」如此不堪入耳的話,令皇甫少璁的手顫抖了起來,他不斷地搖頭、不斷地後退,然後不小心一個踉艙,背部撞至播音室的牆而跌坐在地。



  是的,皇甫少璁失態了,這一生中,他從未如此失態過,但此時此刻的他,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就來吧!」將左腿再蹺至座椅的把手上,郁巧巧任由裙下的秘密在皇甫少聰的眼前一覽無遺,「你的技術是不錯,確實很讓人回味,更何況我也不在乎在結婚前再與你偷一次情。」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皇甫少璁痛心地握緊雙拳低吼著。



  「變成怎樣?」輕輕佻下自己的雙邊肩帶,按開短衫內前扣式胸罩的扣子,郁巧巧任由一對渾圓雙乳在皇甫少璁眼前彈跳著,然後俗辣至極地媚笑著,「我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



  「你……」望著那對渾圓雙乳形成的眩目乳波,皇甫少璁再也忍不住地撇過眼去,「無恥!」



  「對一個無恥的女人而言,這兩個字其實早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看著皇甫少璁神情中的不屑與嫌惡,郁巧巧的心幾乎要碎成片片了,但她就是要這樣!



  她就是要他明白她與姊姊之間有多麼大的差距,讓他永生永世再也不會拿她與姊姊相提並論!



  她就是要這樣……



  所以,郁巧巧依然不停地媚笑著,然後突然起身,順手拿起身旁艾倫由美國寄給她的玩具手銬,一把便將皇甫少璁的雙手銬在門把之上!



  在確定皇甫少璁再也無法離去之後,郁巧巧才緩緩走回自己的座椅。



  雙手的束縛令皇甫少璁明白,此刻的自己已完全在郁巧巧的擺弄之下。



  而他所能做的,就是任由額上的青筋下斷地跳動,然後撇過臉去,望也不望郁巧巧一眼。



  「其實我還滿想念你的,」輕輕褪去上半身的衣物,郁巧巧不斷地嬌笑著,「因為你曾帶給我那樣大的快樂。」



  面對著郁巧巧的調笑,皇甫少璁選擇不回應。



  他坐在地上,眼眸冷冷地望著廣播間冰冷的門,但儘管如此,郁巧巧滿含著誘惑性的話語依然不斷沁入他的耳中、他的心間……



  「我……唔……人家胸口好脹、好疼啊……」



  「我的乳尖……都硬了……」



  「來嘛……人家好濕啊……」



  明知道耳邊的話是那樣淫浪、不堪入耳,但郁巧巧那甜膩的嬌喘聲卻讓皇甫少璁再也無法無動於衷!



  他當然知道她在什麼時候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他當然明白她身上的每一道曲線……



  「啊呀……」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但皇甫少璁就是這麼做了!



  他在一聲聲甜膩的嬌啼聲中轉過了頭,然後望向前方座椅上的郁巧巧。



  這一望之下,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



  因為前方的郁巧巧竟是那樣令人難以移開目光,她的小手大膽地輕覆著自己的右乳,朱唇微啟,故意發出一些媚浪至極的浪啼聲,另一隻手則在大分的雙腿間、底褲的中心處來回輕勾,模樣放浪至極、狐騷至極……



  是的,她放浪,但卻放浪得那樣誘人……



  是的,她狐騷,但卻狐騷得那樣銷魂……



  原本一直在作戲、並沒有真正碰觸自己的郁巧巧,望著皇甫少璁直勾勾地瞪視著自己,仿若喪失心智的模樣,她的乳尖竟然挺立、緊繃了……



  她傻傻地與他對望著,許久許久之後,她放開了手、收回了腿,任雙腿下地,一步一步地走至他的身旁。



  而後,她將他襯衫的鈕扣一一解開,然後是皮帶,然後是褲子的拉鏈……



  「你想做什麼?」皇甫少璁鐵青著臉低暍。



  不,不會的,她再出格也不會這樣做的……



  但皇甫少璁料錯了。



  「你說呢?」當皇甫少璁再也掩飾不住的慾望出現在郁巧巧眼前時,她用雪白的柔荑輕輕揉弄著那個碩大的堅挺。



  此刻,她的臉頰是徹底的嫣紅,但眼底卻有一抹淡淡的憂傷。



  「別亂來!」從沒有讓自己陷入過如此難堪的尷尬境地,皇甫少璁低吼一聲。



  但不可諱言的,他確實被她撩動了!



  當她的小手在他身上柔柔地揉弄時,如果他的雙手能自由活動,他幾乎能想像出他會如何粗暴地佔有她!



  「我就亂來……」喃喃自語了一聲,郁巧巧忽地俯下身去,伸出自己的丁香小舌,輕點了一下堅挺的尖端。



  「該死……」倒抽了一口氣,皇甫少璁喃喃低咒著,在分身被徹底含住時,身子徹底緊繃,雙唇緊閉,額上汗珠一顆顆往下滴落……



  郁巧巧逗弄男人的技巧生澀得幾乎讓人發笑,皇甫少璁壓根不信她能搏得那個「閱人無數」、「折花無數」的糟老頭子的寵愛與青睞!



  可是他卻在她這種青澀的碰觸下,幾乎把持不住自己……



  聽著皇甫少璁粗聲喘息著,郁巧巧半晌後終於抬起了頭,望著他臉上的神情,她的心痛得差點無法跳動。



  因為縱使在這樣的情況下,他依然是如此嫌惡她……那就讓他嫌惡到底吧!



  輕巧地站起身來,郁巧巧一手扶在皇甫少璁的肩上,然後輕輕地、用極為撩人的動作開始褪下自己的底褲……



  望著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承認自己己然敗了,因為他相信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抗拒這種誘惑!



  更何況雖然她不承認,但他仍明白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他們之間還曾經那樣地……



  「看著我……」儘管心中又憂傷又羞澀,但郁巧巧還是輕輕地坐回座椅,然後叉開雙腿,將腿分別掛在座椅兩側。



  她的上半身完全赤裸,而下半身只有一條遮掩不住春光的短裙。



  昏黃的燈光下,皇甫少璁像被下了蠱似地望著眼前那個夾雜著天真、妖嬈的魔女,她的頭靠著椅背,杏眼微睜、吐氣如蘭地望著他,雙手輕捧著豐盈雙乳來回揉弄著……



  郁巧巧不想這樣的,可是,就讓她放蕩一次吧!



  讓她看看這個男人是否真的那樣冷情,見到她如此的模樣,依然嫌惡她,依然對她無動於衷……



  「看著我……」



  眼前的女子是那樣詭異而嫵媚,她的眼眸不知為何那麼憂傷,但她的舉止卻又那麼放浪形骸……



  她輕輕揉弄著自己的豐乳,直到乳尖緊繃成一種艷紅的櫻桃色,然後小手緩緩下移,移至那最美麗的花叢間,輕輕撥開那朵粉紅色的花瓣,指尖來回在其間游移……



  皇甫少璁幾乎可以看到不斷汩汩湧出的蜜汁由她的花口處流出,再緩緩流下她雪白而勻稱的腿際,沾濕了座椅,而且那麼晶亮……



  「過來。」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低啞的聲音。



  這個聲音讓郁巧巧驀地一愣,停下了手中的所有動作。



  她望著皇甫少璁深不見底的眸子,任由那深邃的眸子牽引著自己的心,然後緩緩地合起腿,雙腿落地,向他走去。



  「蹲到我的身前。」



  這是郁巧巧無法抗拒的命令,所以她只能恍惚地聽從皇甫少璁的指示,輕輕蹲在他的身旁。



  時間,彷彿凝固住了一般。就這樣,郁巧巧與皇甫少璁四目相望了許久許久,直到皇甫少璁移去眼眸,頭輕輕一低……



  「啊……」當皇甫少璁終於一口含住郁巧巧胸前敏感的乳尖時,她低吟了一聲。



  但在這聲輕吟聲消失後,她失去了所有的主控權,只能任他用著唇瓣、舌尖不斷地舔逗、輕嚙她……



  「跨坐到我身前。」輕咬著郁巧巧誘人的乳尖,皇甫少璁含糊不清地說:「告訴我你身子最真實的感覺。」



  「我濕了……」郁巧巧輕輕站起身,以雙手扶住皇甫少璁的肩,叉開雙腿,身形緩緩下移,直到花口處輕輕抵住他火熱又堅實的分身才停下所有動作,「好濕……好濕……你也發現了吧?」



  「你這個……」感覺郁巧巧又暖又濕的私密輕抵在自己的碩大堅挺上,並且還來回摩挲他分身的頂端,皇甫少璁倒抽了一口氣,不斷地低咒著,「該死的!」



  「該死的……蕩婦……是嗎?」郁巧巧隱忍著眼中的酸楚媚笑了起來,然後輕輕一坐,「啊……」



  「該死的!」當火熱的尖端滑入緊窒又溫暖的花徑前端,皇甫少璁低吼了一聲,感受著身前的女子劇烈顫抖著,蜜汁流淌至他的腿際……



  「該死的!」不知何時已悄然掙脫開一隻手的皇甫少璁,再也不克制自己了。



  他一把攬住郁巧巧纖細的腰肢,頭一低,含住她右半邊的紅櫻桃用力地吸吮,然後腰放肆地往上一抬!



  「啊呀……」沒有料到皇甫少璁竟能脫困,因此當自己的花徑驀地被一個碩大的火熱緊挺徹底穿透後,郁巧巧放聲啼叫了起來。



  該死的!她竟然這麼小、這麼緊,就像他第一回佔有她時一樣——當自己的碩大完全進入郁巧巧的體內時,皇甫少璁也很訝異。



  但早已氣極的他,根本什麼也不管了,只是將堅挺一把貫入她濕潤又稚嫩的花徑中,聽著她一聲高過一聲的甜膩嬌啼,瘋狂地衝刺著、律動著……



  「啊呀……太快了……」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次次撞擊,幾乎每回都抵達花徑的最深處,那種又激情、又完全的佔有,讓郁巧巧除了嬌啼,還是嬌啼……



  「你這個淫娃!」



  聽著郁巧巧甜膩的啼呼,聞著她身上的淡淡幽香,感受著她花徑中愈來愈緊縮的頻率,皇甫少璁根本沒有放慢速度的打算,依然不斷地衝刺著,然後在感覺身前女人就要抵達高潮的前一刻,突然一把將她推開!



  「唔……」被皇甫少璁推倒的郁巧巧不敢置信地傻傻跪倒在地,渾身不斷地顫抖著。



  他竟這樣待她……



  竟在這時棄她而去……



  「你不是自詔為蕩婦嗎?」望著郁巧巧痛苦的模樣,皇甫少璁冷冷說著,「那就求我佔有你這個蕩婦!」



  「我……」顫抖著唇角,郁巧巧雙臂環胸,痛苦難耐地低喃著,「我……」



  「說!」



  「我是……蕩婦……」再也忍受不了體內那股欲得而不可得的痛苦,淚光終於由郁巧巧的眼眸中湧現,她低下頭艱難地說:「求你……佔有……我……」



  「趴到我身前。」



  皇甫少璁冰冷的話氣像利箭般刺痛郁巧巧的心,她的身子整個僵住,直到聽到他又一次的催促後,才終於來到他的身前。



  「求你……」背對著皇甫少璁,郁巧巧喃喃說著,然後感覺自己的腰被人一推、一勒!



  當整個人撲倒在地、什麼都還來不及反應時,她的花徑突然被一個又堅硬又碩大的火熱徹底貫穿!



  「啊呀……」適才被擱置的高潮,幾乎是立刻就到來了!那種驚天的快感竄進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只能無助地放聲嬌啼。「璁啊……」



  眼前漆黑成一片,郁巧巧的身子及靈魂,似乎在此刻碎成片片……



  「果真是蕩婦,男人才一佔有你便有了高潮!」一次又一次將自己的堅挺刺入郁巧巧的體內,皇甫少璁冷言低吼著。



  「呃啊……」在皇甫少璁毫不克制的佔有下,郁巧巧體內的高潮彷彿沒有止境,花徑痙攣著,四肢也不斷顫抖著,「要我……啊……」



  「不要叫我的名字,」冷笑了一聲後,皇甫少璁撤出了自己的堅挺,然後又用力地往前挺腰,「你不配!」



  「我……啊啊……」



  原來……她不配……



  連叫他的名字都不配……



  在淚水沖刷之中,郁巧巧一回又一回地抵達了歡愛之巔,她的口中故意叫得那樣放浪,但她的心卻是那樣地疼痛,就像是被人用千萬隻針齊刺一般……



  但她不會讓他知道!



  永遠不會!









  第八章



  美國加州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疲憊飛行,皇甫少璁帶著郁真真回到郁氏姊妹在美國的住所。



  只是,至今他仍然不知自己此行的目的,只知道郁真真在吞吞吐吐了許久之後,終於說出要他陪她到美國來的要求。



  雖然理由很單一,但皇甫少璁還是來了。



  因為一來他是她的監護人,二來郁真真從未求他任何事,三來……他實在不想再留在那個讓他透不過氣的地方。



  透不過氣?為什麼?



  但這個問題,皇甫少璁根本不想思考。



  當皇甫少璁與郁真真終於抵達她們姊妹倆居住的花園小洋房時,已是夕陽西下時分。



  「到了,」指著那棟與其他小洋房長得一模一樣的房子,郁真真輕輕地說道,「就是這裡。」



  「是嗎?」皇甫少璁淡淡回答著,然後將車子停入車庫,一語不發地拎著兩人的行李跟在郁真真的身後進入房中。



  雖然曾經在照片中看過這棟房子,但走入房內的皇甫少璁還是有些訝異房子的簡潔與樸實。



  「怎麼東西這樣少?」望著那問只放著幾樣簡單傢俱的客廳,皇甫少璁皺了皺眉,「我給你們的生活費不夠嗎?」



  「這個……」不敢望向皇甫少璁嚴肅的臉孔,郁真真低下頭囁囁嚅嚅地說著,「當然夠……只是巧巧覺得……不需要買那麼多沒有用的東西……」



  原本並沒有期待得到什麼回答,但一聽到「巧巧」兩個字,皇甫少璁依然沒來由地心頭一震,然後便不再開口。



  而望著皇甫少璁陰晴不定的臉,郁真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只好也跟著沉默。



  「這是巧巧的房間,」許久許久之後,郁真真才指著被夕陽映照著的那間房門,「璁哥哥,你就先在裡面休息一會兒吧!」



  「不必。」皇甫少璁二話不說便回絕了,「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一會兒。」



  「其實,璁哥哥……」看著眼前這個冷漠至極的男子,郁真真實在沒辦法不吞吞吐吐。



  因為從小她就害怕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監護人」;可這回無論如何她都必須鼓起勇氣開口,不僅為了她自己,更為了巧巧!



  「你先去休息吧!」但未等郁真真將話說完,皇甫少璁便揮了揮手,面無表情地說:「有話晚上再說。」



  「璁哥哥,你聽我說完好嗎?」鼓起所有的勇氣,郁真真終於直視著皇甫少璁冷漠的眼眸,「這件事其實我早就該告訴你了,可卻一直沒說,而現在,我不能再隱瞞了!」



  「什麼事?」望著郁真真難得的執著,以及不同與以往的強硬,皇甫少璁有些淡淡的訝異,「你說吧,我在聽。」



  這丫頭一直以來說話的聲音都是柔柔弱弱的,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有什麼事會讓她以這樣大的音量說話。



  「其實……一直以來,只有巧巧住在這裡,」咬住下唇,郁真真低下頭,聲音細如蚊鳴,「而我,一直是與我的男朋友同居的。」



  「什麼?!」皇甫少璁腦中有三秒鐘的空白,他根本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可望著郁真真臉上那副「就義」的神情,他卻又不得不信。



  但怎麼可能呢?一向乖巧、內向、害羞的郁真真竟早就與男人同居,而一向看似外向、潑辣的郁巧巧卻反而是個處子?



  這兩姊妹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而且……」望著皇甫少璁那瞇起且充滿震驚的眸子,郁真真的聲音更低了,「你以往……打來的電話……其實……全都是巧巧接的……」



  什麼?!他以往打來的電話全是「郁巧巧」接的?!



  郁真真的話讓皇甫少璁的腦子霎時炸開了!



  因為他不相信,絕不相信!



  不相信過去幾年來,電話那頭那個溫柔、善解人意,令他放鬆又令他在不經意間動心的聲音主人,竟會是那個計謀算盡且不知羞恥的郁巧巧!



  不可能,絕不可能的……



  「真真,你不必替巧巧開脫,」半晌後,皇甫少璁終於開口了,只是那聲音聽起來竟是那樣僵硬與乾澀,「更不必……」



  「我沒有、也不必為巧巧開脫!」郁真真用力地搖了搖頭,「因為巧巧其實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開放、隨便,雖然她喜歡耍耍小性子,偶爾也會開開小玩笑,更會說一些無傷大雅的任性話,但是她是一個很真誠的人,所有的人都喜歡跟她交朋友,而且……」



  耳中聽著郁真真不斷訴說著有關郁巧巧的事,皇甫少璁覺得自己從未像今天這樣混沌。



  「我們來到了這裡的半年後,我就搬出去了,只留下巧巧一個人住在這裡;巧巧為了怕你生氣,一直都在幫我掩飾,並假扮我與你通話……」



  「夠了,不要說了!」聽到這裡,皇甫少璁終於再也忍不住地打斷了郁真真。



  「不行,我一定要說,」雖然皇甫少璁的神情那樣駭人,但郁真真已經全部豁出去了,「巧巧從以前就很喜歡你,雖然她什麼也沒對我說過,但我全都知道;而她之所以總是喜歡捉弄你,在你的面前表現得那麼叛逆,全是為了讓你注意她,其實在你沒看到的時候,她真的不是那樣的……」



  「你不必騙我了。」皇甫少璁僵硬地說:「我清楚我該負什麼責任。」



  是的,他明白了。



  原來郁真真是以這種方式要他對郁巧巧負責,因為再怎麼說,她們畢竟是姊妹……



  「我沒有騙你,更不敢要求你負什麼責任。」望著皇甫少璁眉宇之間那股難得的異樣及複雜情感,郁真真輕歎了一口氣,「你只要自己到她的房裡看了後就會全明白的。」



  「你找我來的目的……」



  正當皇甫少璁穩定住心神,不想再討論任何與「郁巧巧」相關的問題,而想探究郁真真此次央求他陪她一同來美國的真正目的時,屋內突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聽到門鈴聲,郁真真先是一愣,而後臉上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飛奔至門前,打開大門,與一名男子深情地擁抱在一起!



  望著眼前的一切,皇甫少璁的腦中更加混亂,而心中卻開始有些傾向於相信郁真真所說的一切。



  「璁哥哥,他就是我的……男朋友。」半晌後,郁真真終於將那名男子帶到皇甫少璁身前,望著他的臉吶吶地說:「這次我之所以厚著臉皮請你來,是希望你同意我們的婚事,因為……我已懷了他的孩子!」



  Θ禁止轉載Θ  ※※浪漫會館獨家製作※※  Θ禁止轉載Θ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奇幻的夢境一般,令皇甫少璁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在與郁真真及其男友長談了三個鐘頭後,郁真真先行離去了。



  因為終於得到他這個「監護人」的應允,並且過兩天就要與對方家長商談結婚事宜,她欣喜若狂地隨著「未婚夫」一同回到他們共同生活了多年的小窩。



  而皇甫少璁在歷經一連串讓他幾乎反應不過來的事件之後,只是靜靜地在客廳裡發呆,直到許久許久之後,才走入那個屬於「郁巧巧」的房內。



  而望著房裡的乾淨、清爽與井然有致,皇甫少璁更是恍惚了。



  他一直以為像郁巧巧這樣的女孩,房裡應該充斥著時尚雜誌、流行畫報、明星相片、化妝品,甚至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裝飾品,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是幾個擺放在床上的可愛長毛玩偶、一堆書籍,以及一台放在床頭的收音機。



  不由自主地移動腳步走至床頭,輕輕地扭開收音機,皇甫少璁聽到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嗓音。



  他當然知道這是他們「第九號電台」當家女主播——夏芃,此刻她正用著清脆、專業的聲音,為身在幾千公里外的同胞播誦著當天的新聞。



  「您現在收聽的是第九號電台的新聞節目,調頻78.78……」



  再度聽到這個數字,皇甫少璁的心中有著無限的感慨。



  是的,78.78,這個看似隨意、但卻有著特殊意含的數字——「去吧、去吧!」



  當初,為了讓姊妹倆能夠不過早地承擔郁氏企業加在她們身上的責任、能夠有更好的成長環境,因此皇甫少璁毅然決然地將她們送至這個與台北有著八小時時差的遙遠國度。



  而為了讓她們一解鄉愁,為了讓她們能在課餘、在睡前聽一聽來自故鄉的聲音,瞭解故鄉的事,他才會成立這個「第九號電台」,希望她們忘卻寂寞的感覺。



  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當初的一個念頭,造福的卻不是一直內向、膽小的郁真真,而是那個看來凡事都不在乎、膽大外向的郁巧巧。



  而讓他更不敢相信的是,那一通又一通的越洋電話,那個讓他放鬆的聲音、讓他心中老掛念著的電話那頭手執話筒的人,也不是他一直以為的「郁真真」,而是「郁巧巧」……



  「今日的頭條新聞有……」



  夏芃的聲音依然不斷地傳人皇甫少璁的耳中,當他不經意地望向收音機時,卻發現收音機旁的電話下有一本小小的筆記本。



  伸出手,皇甫少璁取出了筆記本輕輕翻開,望著裡面熟悉的字跡,望著裡面所記載的通話時間,以及其他的字字句句,他的眼眸悄悄地深邃了……





  X月X日:今天跟他聊了半個小時,我好開心,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我在說、他在聽,但至少他陪了我半個鐘頭,只陪我一人……



  X月X日:今天為了參加Amy的生日party,沒接到他的電話,心裡好難過……不知道他還會不會打過來……



  X月X日:他今天問了「巧巧」的事,我胡亂應付過去了,他的聲音好像有些怪怪的,上帝,千萬別讓我穿幫啊……



  X月X日:過幾天就要回去了,我明白假冒「真真」去見他真的很傻、很冒險,但是這是讓他正視我的唯一機會……



  X月X日:上帝,給我一個圓夢的機會,因為我愛他,真的好愛、好愛……





  「這個傻丫頭……」望著筆記本中的點點滴滴與真情流露,皇甫少璁除了這句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輕輕合上筆記本,皇甫少璁閉上了眼,長歎了一口氣。



  因為這麼久以來,他終於必須第一次正視自己的心情,不能再逃避,也不能再讓任何借口阻止自己思考。



  他的腦中不斷地迴盪著過往的一切,讓他不禁想起先前郁真真說過的話,也想起郁巧巧回國後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



  他更想起了郁巧巧的青澀、郁巧巧的美好,想起她在事跡敗露後那驚天地、泣鬼神的「斷髮」之舉,想起她最後一次虛軟在他懷中時那憂傷又絕望的眼眸……



  「該死的!」皇甫少璁忍不住坐在郁巧巧的床上低咒著。



  是的,該死的!看樣子他竟真的錯怪她了!



  在夏芃告訴他誤會郁巧巧服食搖頭丸的那天,他就不該一聲不吭地任由他與郁巧巧之間的關係繼續惡化下去!



  真正的郁巧巧,除了看似驚世駭俗的裝扮、古靈精怪的腦子、偶爾讓人冒汗的行為,與其他的女孩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當然不同!她跟其他的女孩當然不同!



  突然,這句話浮現在皇甫少璁的腦中。



  因為,全天下的女子都不如她!因為,這世上沒有一名女子可以像她一樣與他那樣投契,儘管只是在電話之中!



  而他,其實早在那時就已為她動心了!並且,也在她回國後,在兩人的相處中,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她——



  愛上了那個他以為熱衷於說謊、欺騙,熱衷於遊戲人生的郁巧巧!



  而她竟也愛著他,愛著一個一直沒有正眼望過她的人,而且愛了那麼多年!



  所以她才會明知事跡敗露之後會遭受他驚天的怒意,還是決定冒充另一名女子來到他的身旁……



  她怎會這麼傻啊?而他又怎會這麼笨啊?竟笨得看不出她的心!



  但這個傻女孩卻闖進了他的心,讓他又恨、又愛、又氣、又鄰……



  皇甫少璁心中百感交集,他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原來如此簡單,而自己心中的情感又來得那樣不知不覺。



  一直以來,他總認為與「郁真真」的婚事絕對是責任大於愛情,因為他畢竟大「她」太多,而「她」又實在太年幼。



  並且他也一直認為,只要郁真真能找到心目中的真愛,他絕對會帶著十二萬分的祝福,讓她風風光光地出閣。



  但是,慢慢地,他發現自己的觀念有些變化了。



  因為透過那條相連著的電話線,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緩緩地拉近,並且,他的心底也似乎開始有某些東西萌芽了!



  也因此,當他第一回看到她玲瓏而姣好的身段時,才會那樣震撼!



  因為他發現,「她」已不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個可以令男人動心,甚至可以令他這樣一個大她十四歲的男人動心的女人……



  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彼此間相處的機會愈來愈多、隨著他與她漸漸彼此瞭解,以及一連串看似不經意、但如今想起來其實是郁巧巧有意為之的「事件」,他不僅要了她,也愛上了她。



  愛上那個又機靈、又淘氣、又可人,自然不虛偽的郁巧巧……



  「該死的!」



  想他一個大男人竟被一個小了他十四歲的小女人捉弄得團團轉,直到把心也賠進去了還不自知,實在讓人不禁感慨!



  但雖然口中不停地咒罵著,可是他的眼眸中卻有股笑意,以及一股看似清淡卻又濃郁的似水柔情……



  還有補救的機會嗎?在一切的一切都已明朗化之後,皇甫少璁這樣問著自己。



  在他那樣深深地傷害了她之後,那個倔強、嘴硬又倔強的丫頭會原諒他嗎?



  但原諒也罷,不原諒也罷,反正他知道她永遠也跑不了了!



  皇甫少璁輕笑了起來,眼中有抹淡定與自信。



  因為,他是皇甫少璁,而她,是他認定的女人!



  等郁真真的婚事篤定之後,他絕不讓郁巧巧再有機會離開他!









  第九章



  望著郁巧巧那頭鮮紅而凌亂的頭髮以及憔悴的面容,才剛由美國回台灣三天的艾倫與親密愛人互望一眼後,毅然決然地開了口。



  「巧巧,嫁給我吧!」



  「什麼?!」



  郁巧巧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傻傻地看著艾倫,三秒鐘後才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沁出了眼眶。



  「巧丫頭,有那麼好笑嗎?」愛憐地擦去郁巧巧眼角的淚水,艾倫那英挺又爾雅的情人輕歎了一口氣。



  「不好笑嗎?」郁巧巧的淚水依然不斷地流淌在小巧而精緻的臉蛋上,「你的情人在跟我求婚耶!」



  「是啊,你一點也沒有聽錯,」艾倫的情人笑了笑,「而我正打算如果他求婚失敗,便換成我向你求婚。」



  「你們今天是吃錯什麼藥了?」朦朧著淚眼,郁巧巧拚命地笑著,「我郁巧巧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你們同情及憐憫的悲慘地步吧?」



  「你瞎說什麼!」艾倫輕斥道,「我們是在為自己打算,你看你說的,什麼憐憫不憐憫的,多難聽。」



  「好吧,那你們是怎麼為自己打算的?」擦乾眼淚,郁巧巧深吸了一口氣,「說來我聽聽。」



  「很簡單,」艾倫的情人聳了聳肩,然後指了指艾倫,「因為我們之間的事永遠也不可能讓他家裡的人知道,而他的家人又不斷地想為他相親,因此找一個煙霧彈來混淆視聽絕對是當務之急。」



  「那幹嘛是我?」



  郁巧巧雖然明白艾倫的窘境,但她更明白,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做,有大半的原因是由於不忍心看她繼續憔悴下去。



  自從皇甫少璁與郁真真一同到美國之後,這半個多月來,她雖然裝作不在意,但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她的心卻總像刀割似地疼痛。



  那種劇烈的痛意讓她夜夜無法成眠,以至紅顏折損、憔悴如斯,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消瘦與落寞,更何況是她的閨中密友們。



  因此縱使她故作堅強、故作不在意,但終究還是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這些好朋友——



  她確實受傷了,並且傷得那樣重、那樣痛……



  曾經,她以為自己很堅強,但是在事情發生後,她才發現自己竟如此脆弱,脆弱得幾乎連心都死去了。



  若不是這幾個好朋友的支持與陪伴,她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未來、自己的生活。



  郁巧巧知道他們的提議或許有些荒謬,但是,在她發現自己的月事遲遲沒有到來之際,她的確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若她真的……



  那麼,讓這兩個男子一路陪伴著她,讓他們一起組成一個雖然奇怪但卻充滿愛的完整家庭,也許不失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因為只有巧丫頭才會為我們兩肋插刀,並且願意無怨無悔地配合我們的一切行事。」



  「沒錯,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們,救得了我們。」



  「別把你們自己說成宇宙第一可憐人,」郁巧巧笑著摟住身旁兩個男人,低下頭,不讓旁人看到自己的眼淚。「說好了,我現在可是窮光蛋一個,所有的婚禮開銷都由你們支出,萬一哪天我外遇了,孩子也歸你們養。」



  「那有什麼問題!」兩個男人異口同聲地說。



  「對了,若哪天你外遇過了頭,想跟外遇的男人跑了,我們也絕對當仁不讓地為你備上嫁妝一牛車,讓你風風光光地紅杏出牆。」艾倫又補了一句。



  「你們說的,可不許反悔!」抬起頭,郁巧巧笑望著這兩個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男人,「到時就算你們哭爹喊娘地求我留下來,我絕對甩也不會甩你們,一定拍拍屁股就走人。」



  事情,就這樣古怪地決定了!



  當艾倫的情人短暫離席,艾倫與郁巧巧低聲閒聊著近況以及有關這場婚事的一切細節時,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的桌旁。



  「這位先生……」首先抬起頭的艾倫在看到來人時愣了愣,「是你?!」



  艾倫的奇異舉動讓郁巧巧納悶地轉頭,在看清來人之後,她徹底愣住。



  「好久不見。」皇甫少璁先是對艾倫微微點了點頭,便立即轉向郁巧巧。



  「有事嗎?」半晌後,郁巧巧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能坐下來嗎?」皇甫少璁的聲音依然是那樣淡漠,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不能。」郁巧巧立即冷冷地回絕,「我看不出你有任何坐下來的理由。」



  「你好,我是郁巧巧以前的監護人,」儘管郁巧巧的「逐客令」下得那樣直接,但皇甫少璁卻像是沒聽見似地逕自坐了下來對著艾倫說:「您是……」



  「你管不著。」未等艾倫開口,郁巧巧便淡淡地說。



  「您是……」可是皇甫少璁卻對郁巧巧的冷漠一點也下以為意,依然緊盯著艾倫。



  「讓我來。」伸手輕拍著郁巧巧的手臂,艾倫笑了笑示意一切由他來應付,然後才轉向皇甫少璁。「我是她的未婚夫,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是嗎……看樣子你打敗那個糟老頭了,」聽了艾倫的答案,皇甫少璁臉上的神色幾乎一點也沒有改變,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不知你們的婚禮訂在什麼時候?」



  「訂在婚禮該舉行的時候。」艾倫也笑著。



  「我明白了。」點了點頭,皇甫少璁望了坐在艾倫身旁的郁巧巧一眼後,緩緩地站起身來,跟艾倫握了握手,「希望你們的婚禮能如期舉行。」



  「如果這是你的真心話,那麼……」望著皇甫少璁的眼眸,艾倫突然笑得很曖昧,「我想我不必邀請你來參加婚禮了。」



  「自然不必。」皇甫少璁淡淡地笑了笑,然後毅然決然地轉身而去,就像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望著皇甫少璁淡漠的背影,郁巧巧徹底崩潰了!



  她不明白所有的一切,也不明白皇甫少璁為何要來,但他那冷冷的態度與無動於衷,卻讓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房再度破碎。



  原來在他的心中,她根本什麼都不是!



  就連聽到她要結婚了,他都能那樣鎮定自若、彷如無事般地祝賀她……



  雖然早告訴自己一切都過去了,但郁巧巧此時此刻才明白,什麼都沒有過去,她的心,根本從來沒有收回來過……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當艾倫的情人回座後,看到的便是神情若有所思的艾倫,以及幾乎哭到無法呼吸的郁巧巧。



  「沒什麼。」艾倫輕拍著郁巧巧的髮梢對自己的情人說著,然後轉向郁巧巧,「乖乖,別哭,我有種預感,以後絕不會有男人再讓你哭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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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教堂的休息室中,郁巧巧望著鏡中的自己,竟有種想發笑的感覺。



  因為她竟然要結婚了,而新郎竟然是她的艾倫「姊姊」!



  努力地擠出一個笑容,只是不知為何,郁巧巧發現鏡中的那個笑容竟顯得那般苦澀與淒美。



  其實也罷,嫁給誰還不都是嫁?



  更何況嫁給艾倫也沒有什麼不好,萬一她的腹中真的有了一個小生命,那麼小寶寶一出生就會有兩個「爸」,或是兩個「媽」……



  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才會這樣安慰自己;而至於那個無情的冷面男人,自今天之後,她永遠也不會再為他哭泣了!



  因為從那天遇見他之後,她就斷絕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專心地住在艾倫的小別墅中,等待著婚禮之後與那兩個溫柔的男人一起前往加拿大定居,從此不再回到這個她出生的地方!



  反正在這裡,本來就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的……



  苦笑了笑,郁巧巧輕歎了一口氣,拉起白紗裙坐至小沙發上,緩緩地合上眼眸。



  也不知假寐了多久,在朦朦朧朧之中,郁巧巧感覺有人推開了休息室的門。



  「儀式要開始了嗎?」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眸,「我怎麼睡著了?等我一下,我把妝再弄弄。」



  「不必了。」



  由郁巧巧頭頂上傳來的,是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且怎麼也不可能會出現在此時此地的聲音——



  皇甫少璁!



  那個她以為永遠也不會再出現在她眼前的男人!



  「你來做什麼?」郁巧巧在沙發上坐正,撇過臉去故作輕鬆地說:「是不是終於良心發現了?怕我一窮二白地嫁出去丟郁家的臉,所以想給我送點新婚禮物來?」



  按照以往的經驗,郁巧巧知道自己這番話出口後,得到的回答一定是皇甫少璁夾雜著不耐煩與厭惡的神情。



  但奇怪的是,當她說完這句話後,卻許久許久都沒有聽到任何回音。



  「你要知道,假的永遠也不會變成真的。」望著郁巧巧化著淡妝的精緻側顏,半晌後皇甫少璁終於開口了。



  「那又怎麼樣?只要我知道今天的我是真正的新娘就行了!」聽到皇甫少璁冷冽而刺人的話語,郁巧巧心中好痛,但她還是抬起頭倔強地說著。



  只是她的嘴角,已有些微微的抖顫。



  「是的,你當然是。」看著郁巧巧故作堅強的模樣,皇甫少璁又靜默了一會兒後才淡淡說著,「沒有人能否認你是今天真正的王角,連我也不能。」



  話音依然是那樣淡漠,但奇怪的是,說完這句話後,皇甫少璁突然走上前去,一把取下戴在郁巧巧頭上的小皇冠!



  「你幹什麼?」心中一驚,郁巧巧伸手想揮去皇甫少璁的碰觸,但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突然被一把抓住!



  而那個曾玩弄過他的玩具手銬,如今銬住了她的雙手!



  「你……你什麼意思?」郁巧巧急促地呼吸,美胸來回地起伏著,「快放開我!」



  「我會讓你成為一個貨真價實的公主。」



  銬住郁巧巧的雙手之後,皇甫少璁離開了她身旁,打開隨身的箱子,取出一頂小小的皇冠。



  在室內燈光的映照下,郁巧巧望著那個靜靜躺在皇甫少璁手中的小小皇冠,發現它顯得那樣流光異影、七彩生輝。



  而這,全因為那是一頂真正的鑽石皇冠!



  「怎麼?這是要給我的新婚禮物嗎?」雖然心中是那樣的不解與震撼,但郁巧巧依然盡可能地要自己平靜,要自己的語氣異常地輕佻、不莊重。「想不到你還保留了一點良心。」



  皇甫少璁的眉毛有些微皺,並且眼眸也更形深邃,他一語不發地將晶亮的鑽石皇冠戴至她的髮梢之上。



  「還有沒有?」望著皇甫少璁的舉動,郁巧巧故意笑得花枝亂顫,「總得湊成一套吧!難不成你以為一個破皇冠就能讓我變成真正的公主?要真是這樣,滿街全是公主了!」



  儘管自己的話語是那麼隨便,儘管皇甫少璁依然無語,但郁巧巧卻發現,在她的話聲落下後,她的耳垂上多了兩道流蘇型的鑽石耳環,並且頸項上、手腕上也有著同款的項鏈……



  「這倒是全了。」眨了眨眼,郁巧巧笑了笑,然後揚揚自己被銬住的雙手,「可以解開了吧?這樣我才好感謝你的大恩大德,你說,我是要對你三鞠躬好呢?還是行五體投地的跪拜禮好呢?」



  就在郁巧巧說話的同時,皇甫少璁突然向她走去。



  但他的目的卻不是解開她的玩具手銬,他大手向前一伸,將郁巧巧整個人拉站起來,然後把她身上那件臨時租借來的新娘禮服剝下,讓它整個滑落在她的腳旁,形成一個白色花瓣似的圓弧形狀。



  「你這是什麼意思?」心中一凜,郁巧巧不可置信地低喊著。



  此時此刻,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米白色繡花的無肩帶胸罩、配套的絲質底褲以及一雙吊帶襪!



  而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皇甫少璁的手竟然還繼續地伸向前,並且往她胸前無肩帶胸罩的前扣一按——



  霎時,那件米白色的繡花無肩帶胸罩就像楓葉般飛落在地!



  一對豐腴、渾圓、挺翹的雙乳,就這樣脫離胸罩的束縛,在空氣中輕輕彈跳著,形成一道眩目的乳波!



  那對粉紅色的乳尖接觸到冷空氣之後,更是不由自主地緊繃、挺立,變成了美麗的櫻桃色,讓皇甫少璁再也無法平靜!



  過往的一切重回郁巧巧的腦際,讓她心中那道防衛的屏障徹底崩潰。



  他為什麼要這樣羞辱她?一切都結束了不是嗎?



  為何在她決定要將他的一切徹底忘卻的今天,他竟還做出這樣的舉動,然後這樣看她的笑話?



  眼眸浮起一道霧光,郁巧巧纖細的身子顫抖了起來。



  「你捉弄我捉弄得夠了吧?」望著鏡中幾乎半裸、可自己卻一點也沒有辦法遮掩的羞人模樣,郁巧巧忍不住背過身去,「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不夠。」皇甫少璁冷冷說著,將郁巧巧的身子一把扳正,但動作卻是那樣溫柔。「因為我對你所做的,遠遠不及你對我所做的一半。」



  「你……」完全聽不懂皇甫少璁的話,郁巧巧又羞又氣地不斷喊著,「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會知道的。」皇甫少璁淡淡說著,然後站到郁巧巧身後,望著鏡中盈淚的美人兒,雙手一伸,將那對誘人高挺雙乳覆在他的雙掌之下,「馬上就會知道。」



  知道什麼?他到底想要的又是什麼?



  「唔……」



  正當郁巧巧思緒徹底混亂之時,突然,她發現一向紳士、冷漠的皇甫少璁舉動竟是那樣放肆!



  站在她身後的他,竟低下頭輕吻著她的頸項,而覆住她雙乳的大掌,也極不安分地揉弄了起來……



  「啊……」倒抽了一口氣,郁巧巧感覺那雙大掌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舉動,那種又酥又麻、又羞又辱的感受讓她痛苦至極地呻吟著,「不要……」



  「你的身子比你的心誠實,」聽到郁巧巧的輕吟、望著那對被自己大掌覆住的雪白雙峰,皇甫少璁將唇靠至她的耳畔,「明白誰才是她的主人。」



  「放開我……」郁巧巧小臉泛白了,開始用力地掙扎著,可是卻怎麼也掙脫不開皇甫少璁的束縛與箝制。



  並且,隨著皇甫少璁愈來愈邪肆、愈來愈深入的撫弄,她的身子火熱了起來,那熱度幾乎能將她燒灼成灰……



  因為他不僅用大掌揉弄著她已然脹痛的雙乳,還故意用食指與中指間的縫隙輕夾著她的乳尖,然後往外輕扯!



  「你……」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少璁竟會如此輕慢,郁巧巧想將身子縮成一團但卻無能為力,只能任他對自己的柔嫩身子為所欲為,「放開……」



  郁巧巧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發現紅唇已被一個柔軟且濕潤的唇瓣緊緊覆住!



  他的舌尖不斷地挑逗著她的口唇,最後,甚至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在一起,如入無人之境般地吸吮、汲取她口中的芳香蜜汁。



  身子,徹底地虛軟了,郁巧巧杏眸半瞇半閉,鼻尖沁出一顆又一顆的晶瑩汗珠,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已被抽離,整個人在虛幻與真實之間載浮載沉……









  第十章



  許久許久之後,皇甫少璁終於離開郁巧巧的紅唇。



  他的雙眼注視著鏡中她嫣紅的雙頰、紅腫的櫻桃以及挺立的乳尖,大掌依然繼續挑逗著她胸前的柔嫩渾圓。



  「看看你,」皇甫少璁低聲說著,嗓音是那麼低沉,「鏡中的你如此嬌媚。」



  「你……」郁巧巧抬起迷濛的雙眼,望著鏡中那個嫣紅著雙頰,雙乳被一個大掌不停揉弄的自己,心弦徹底顫動,慌亂地撇過頭去,再也不敢看。「管不著……」



  老天!那個女子是她嗎?她怎會有那種媚眼?



  她的身子,又怎會被一個男子如此曖昧地撫弄、挑逗?



  她的臉頰及胸前,為何會一片嫣紅?



  而她的身下,為何會那樣濕熱,並且似乎有一股熱流不可抑制地由體內緩緩沁出……



  「不敢看了?」



  望著郁巧巧雜揉著性感、嬌媚與羞澀的側顏,皇甫少璁低笑了一聲,然後突然閃至她的身前,沒有任何預告地含住她的右半邊櫻桃乳尖!



  「啊呀……」當乳尖被人整個含在口中,那股電流似的衝擊令郁巧巧無助地嬌啼了起來,然後在皇甫少璁又啃又舔時,整個人軟在他的懷中。



  「你真甜。」



  「不要……」聽著皇甫少璁含糊的話語,郁巧巧隱忍已久的淚水終於在眼眸之中轉動,她想用力推開他,但卻怎麼也無法辦到。「不要這樣……」



  他為什麼要這樣?為何要在她的新婚之日,對她做出這種只該在情人間才會出現的曖昧?



  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嗎?



  一直是他不理她的,那今天,他這樣懲罰她究竟有什麼意義……



  「是我……錯了……」任淚水像決堤一般在臉上奔流著,郁巧巧徹底崩潰了,「我……不該冒充真真……騙你要了我……」



  皇甫少璁一愣,緩緩地抬起了頭,望著滿臉淚痕的郁巧巧。



  「是我……錯了……」抽噎著的郁巧巧,一點也沒有發現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樣地奇異,吻住她淚珠的動作是那樣地輕柔,「所以……不要再……懲罰……我……了……」



  一個人像是自言自語般地訴說著,郁巧巧將心中的歉疚及委屈一古腦地傾訴出來。



  但直到將心底所有的話都吐出之後,郁巧巧這才發現,靜謐的空間之中竟只有她一個人的低泣聲,以及一個男子濃重的呼吸聲。



  「感覺到我了嗎?」許久許久之後,郁巧巧聽到身後的皇甫少璁低聲問著。



  「你……」郁巧巧不太明白皇甫少璁的意思,直到感覺抵在自己身後的緊繃之物,她的臉徹底嫣紅了。



  她不敢相信一向鎮靜、一向自制力極好的他,竟對她有如此直接的反應,並且還毫不保留地讓她知道!



  望著郁巧巧嬌羞的俏模樣,皇甫少璁的眼眸終於釋出一股笑意。



  因為這個丫頭無論怎麼刁蠻,無論怎麼故意忽視他,終究還是在乎他的……



  就算到了今天,她依然只有在他的眼前,才會顯現出這樣驚慌失措、又羞又怯的天真神情。



  而她這樣的反應,則徹底讓他前些日子又護、又嫉、又難熬又無法言說的心,得到了平復。



  皇甫少璁回身由箱子中取出一件精緻且鑲著碎鑽的全新白紗,然後輕輕地為身前的女人穿戴起來。



  那不是一件傳統的白紗,而是一件「郁巧巧」式的白紗。



  因為這件禮服不僅時尚,並且也極其巧妙地將郁巧巧身材上的優點顯現出來。



  不同於往常白紗的及地長裙款式,這件禮服前短後長,不僅讓她修長的雙腿全部裸露在外,穠纖合度的剪裁更把她豐美的胸形以及纖細的腰肢曲線表達得淋漓盡致。



  「這……」望著自己身上那件別緻、精巧的白紗禮服,郁巧巧真的愣住了。



  她目光朦朧地傻望著皇甫少璁,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驀地身子一矮蹲至她的身前。



  埋首至那一襲純白之下後,皇甫少璁突然舉起郁巧巧的右腿架在他的左肩上,然後伸出舌尖,隔著純白的絲質底褲,輕輕舔弄著她身下花瓣中那顆為他綻放的小珍珠……



  「啊呀……」一股驚天的刺激感在郁巧巧的全身蔓延開來,令她全身劇烈地顫抖,紅唇溢出一聲又一聲的嬌吟,「不……」



  老天!他今天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待她?竟以如此邪肆的舉動來挑弄她的最私密之處……



  「不要……啊……」



  聽著那一聲聲不克制的醉人嬌啼,皇甫少璁變本加厲地撕毀了那層阻隔著兩人的絲質底褲,盡情吸吮著她身下汩汩沁出的芬香蜜汁。



  「不要啊……璁……」從沒有接受過如此直接、如此激情的對待,郁巧巧的身於劇烈地戰慄,雙腿幾乎再也站不住。



  可縱使如此,皇甫少璁卻依然不放過她,並且還用手輕輕分開了她身下的花瓣,然後不斷地用舌尖輕點著花瓣中的晶亮珍珠……



  休息室中迴盪著郁巧巧無助但卻誘人的嬌啼,她的身子緊繃、發顫,她的下腹有一股亂流四處流竄,她的腿根已被體內源源不絕沁出的蜜汁沾濕,而她的花徑好疼、好疼……



  上天!她想要他愛她……



  「告訴我,你愛我嗎?」終於,在感覺到郁巧巧的嗓音有些暗啞時,皇甫少璁將唇移開那誘人的美麗花園,然後以手代之,將修長的食指輕輕滑入她早已濕透的花徑之中,來回輕壓緩按,「你愛過我嗎?」



  「我……」不斷地搖著頭想抗拒,但最終,郁巧巧還是無法克制,崩潰似地發出心底最深處的吶喊,「我愛你……啊……」



  是啊,她當然愛他啊!若不是如此,她又怎會如此痛苦呢?



  「既然愛我,為什麼又要嫁給別的男人?」輕輕地站起身,皇甫少璁心疼地望著郁巧巧佈滿淚痕的小臉,手指的動作更加快速。



  「我……」紅唇微微地開啟,郁巧巧眼角掛著淚滴,望著皇甫少璁溫柔的眼眸無助地搖著頭,「我……」



  「說不說?」悄悄地伸入第二根手指,皇甫少璁額上的汗水也已沁濕髮梢。



  「啊……因為……」感覺著體內那股奇異的壓力,感受著那種欲求的痛苦,郁巧巧終於徹底一朋潰了。「你不……愛我……啊……」



  「誰告訴你的?」停下手上的動作,皇甫少璁愛憐地輕吻著郁巧巧臉上的淚滴。



  「你……」知道再隱瞞、再掩飾也沒有用了,郁巧巧索性將頭側開,「是你……就是你……」



  「你這個小魔女……」望著郁巧巧杏眸微睜、櫻唇微啟的誘人模樣,皇甫少璁克制不住自己了,他終於將自己疼痛已久的堅挺抵住她身下的蜜源,聲音是那樣低啞,「你簡直……」



  「不要……折磨……我……」感覺著身下兩人交合處的灼熱,郁巧巧真的再也無法思考了,她只能顫抖著雙肩不斷地輕泣著,「夠了……真的……夠了……」



  「究竟是誰在折磨誰?」讓堅挺沾滿她身下的蜜汁,皇甫少璁悄悄地將火熱滑入花徑的入口處,「為何什麼都不解釋?為何這樣冷冷地待我,甚至躲得不見蹤影,讓我連你的人都找不著?」



  「唔……」身子因皇甫少璁的淺探而緊繃,郁巧巧只能無助地款擺著腰肢,將心中所有的話全盤托出,「因為……我沒有、心……再讓你……傷了……」



  「平常那麼古靈精怪,為何不懂我今天這麼做的原因?」悄悄地又將自己的分身往前滑進一寸,皇甫少璁低吼著。



  「你……不就是為了懲罰我……為了羞辱我……」



  「你錯了,因為遺忘、漠視才是懲罰和羞辱一個女人的最好辦法!」輕輕掐住郁巧巧的纖腰,皇甫少璁用力一挺腰,「而會讓我如此失控,做出今天這種舉動的原因,全是因為我忘不了這個女人,全是因為這個女人竟傻得不知道我愛她!」



  「啊呀……」當身子徹底被佔有,一股強大的充實感令郁巧巧高聲尖叫了起來。



  而當她抬起朦朧的淚眼望著皇甫少璁滿是輕汗的俊顏,以及他那雙佈滿深情的眸子時,一種模糊的感覺在她的心底升起,讓她不敢相信地不斷搖著頭。



  「可至今,這個傻女人卻還不懂我的心思,」皇甫少璁嗓音沙啞,一回又一回地將自己送入郁巧巧的體內,「你說,我該怎麼辦?」



  真的嗎……



  這個男人,真的終於也像她戀著他一般地戀上她了嗎……



  真是如此嗎?可能嗎?



  「啊……」雖然心中是那樣忐忑,但望著皇甫少璁執著而深沉的眼眸,郁巧巧心中盈起一股溫馨的幸福感,體內滿是被佔有的充實感與快感。



  她眼含熱淚,嘗試性地將右腿拾起架至他的腰上,然後露出一個滿足又嫵媚的微笑。



  「璁……給我……」



  「我當然會給你,」望著那個令人銷魂的絕美笑顏,皇甫少璁狠狠地說著,然後用力一挺腰,「無論你要的是什麼,我都會給你!」



  「啊啊……」



  當他的堅挺一舉貫穿她的身子,當他的火熱分身完全抵達花徑的最深處,那股猛烈的衝擊、那種令人無法置信的快感,讓她的身體在剎那間碎成了片片!



  「啊呀……璁啊……」腦中再無任何思緒,郁巧巧只能任由皇甫少璁帶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攀附歡愛的極樂之巔,直至徹底渙散……



  但今天的皇甫少璁似乎不滿意於此!他的體內似乎埋藏了無盡的熱情與愛意,並且在爆發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僅站著佔有了郁巧巧,並且還不讓她有平復的時間,一發現她抵達高潮便立刻變換姿勢,在休息室的各個角落瘋狂地佔有她、愛撫她……



  「啊啊……」



  嬌媚的啼聲已然嘶啞,但郁巧巧的身子卻依然不斷地被一陣又一陣的快感衝擊,直到皇甫少璁終於釋放,直到她的體內深處接受到一陣滾熱的熱流,並且抵達最高的快感之巔而瘋狂地尖叫!



  「唔……」當兩人的呼吸終於平穩之後,郁巧巧像只乖巧的小貓般膩在皇甫少璁的胸前輕輕呢喃。



  「把你累壞了吧?」愛憐地輕摟著郁巧巧,皇甫少璁的眼眸好溫柔。



  「你不嫌我任性了?」激情過後,郁巧巧仍有些不敢置信。



  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冷面男竟會真的愛上她……



  「任性吧!」皇甫少璁望著那個春色未褪的小臉喃喃說著,「其實,我早不知不覺地習慣你的任性了。」



  「不嫌我小了?」郁巧巧又輕聲問道。



  「你還小嗎?」雙手輕覆在郁巧巧的渾圓之上,皇甫少璁突然笑了,笑得那樣滿足。



  「你……」低呼了一聲,郁巧巧的臉又紅了起來,身子又酥又軟,「怎麼變得這麼……油腔滑調……」



  「因為我發現你喜歡……而我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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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夢吧?



  當郁巧巧幽幽地醒過來時,她望著教堂休息室的天花板傻傻地想著。



  是啊,若不是夢,他怎會說愛她?又怎會在看著她時,有那樣溫柔的眼神……



  想不到自己竟會在婚禮前夕作這樣的夢,郁巧巧淒楚地笑了,就在她想坐起身之時,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因為她的腰被人緊緊摟住,身後也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再休息一會兒,不急。」



  「你……」緩緩地回過頭去,郁巧巧呆呆地望著溫柔得讓人想流淚的皇甫少璁,「這……不是夢?」



  「你希望這是個夢?」皇甫少璁心疼又愛憐地輕吻著郁巧巧的小臉。



  「不是……我……」不斷地搖著頭,但腦中早已一片空白的郁巧巧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中的感覺。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我走就是了。」望著郁巧巧的傻模樣,皇甫少璁故意板起臉。



  「你別走,你別離開我!」慌亂地轉身抱住皇甫少璁,郁巧巧再也不放手,



  「別離開我……」



  「傻丫頭,我怎麼會離開你?」輕擁著郁巧巧,皇甫少璁歎了一口氣,「又怎麼捨得離開你?」



  「為什麼……」依偎在皇甫少璁的懷中,郁巧巧許久許久之後終於開啟紅唇輕問。



  是啊,為什麼?為什麼他的轉變這樣大?



  那時他明明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為何幾日後,他就成了她心中企求的白馬王子,用如此溫柔的目光凝望著她?



  「因為我全知道了,」明白郁巧巧心中的忐忑,皇甫少璁也不再保留,「因為我後知後覺,因為我實在是全天下最笨的男人,竟然在被你這個小丫頭迷得團團轉的情況下,才知道原來我的心也早被你騙走了!」



  「你……」雖然皇甫少璁的眼眸是那樣真誠,但郁巧巧的心依然無法完全篤定,「如果真是這樣,為何那天你知道我要跟艾倫結婚時會那樣地無動於衷?」



  「無動於哀?」皇甫少璁自嘲似地笑了笑,「我嫉妒得都快瘋了,但我知道,我絕不會讓你從我的生命中離開,所以我才會留下那樣一句話。」



  「什麼話?」郁巧巧傻傻地問著。



  「希望你們的婚禮能如期舉行。」皇甫少璁苦笑著,「因為我知道,我一定不會讓這個婚禮如你們的願順利舉行,因為無論如何,我都會阻止它!」



  「可是,有人會用這種方式阻止的嗎?」在一切漸漸明朗之後,郁巧巧的心結終於一點一滴地解開。



  「有何不可?」



  誤會冰釋的兩人,便這麼相依相偎地低語著、繾捲著,完全忘了時間,忘了地點,直到休息室外傳來一陣男人的低笑聲。



  「喂,你們到底還結不結婚啊?再不出來神父都要走啦!」



  這是司馬長風的聲音。



  「這該死的傢伙……」聽到門外的聲音後,皇甫少璁笑斥,「還有臉來!」



  「他怎麼了?」郁巧巧納悶地問。



  「因為就是他散佈小道消息給八卦雜誌,」皇甫少璁長歎了一口氣,「讓我以為你真的與那個糟老頭子……」



  「原來是他……」郁巧巧恍然大悟,然後突然低笑了起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要整死他!」



  「不過要不是他,」望著郁巧巧俏皮的臉蛋,皇甫少璁也滿足地笑了起來,「我也無法下定決心去見你,也不會有機會再與你一親芳澤,也不會在之後的日子裡,那樣倉皇失措地想念著你……」



  「那我……」聽到皇甫少璁甜蜜的情話,郁巧巧臉頰嫣紅,「就小小整他一下就好了!」



  「隨便你怎麼做都行。」輕拍著郁巧巧的小臉,皇甫少璁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不過我們該出去了,還有個婚禮等著我們呢!」



  「好!」郁巧巧甜甜地笑著,輕輕站起身,但半晌後,她卻愣愣地坐下,小臉整個通紅。



  「怎麼了?」望著郁巧巧的古怪舉動,皇甫少璁輕輕問著。



  「我……我的褲子被你撕碎了……」就見郁巧巧低垂著臉,又羞又怯地說:「我不能……這樣出去……」



  「既然如此,或許我們可以晚一點再出去……」



  片刻後,休息室中再度響起一陣嬌喘聲,而教堂外的人則個個都露出曖昧的微笑,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快樂地碰杯。



  「乾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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